在洛川城的李家府邸內,李沫歌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癱在床上,宛如破碎的人偶。她那原本靈動的手腳,如今皆已折斷,斷骨處犬牙交錯,恰似猙獰恐怖的怪石,散發著死亡與仇恨的氣息。乾涸的鮮血凝結成一片片黑紅相間的痂,猶如惡魔烙下的印記,深深嵌入她的肌膚,訴說著她所遭受的恥辱與痛苦,那是仇恨滋生的溫床。

她的面容因怨毒而極度扭曲,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著,每一道紋路都像是被仇恨的利刃雕刻而成,深刻而猙獰。原本那姣好美麗的容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夜叉般的可怖模樣,令人望之膽寒,彷彿僅僅是看上一眼,靈魂都會被那無盡的惡意所侵蝕。她的眼神,恰似兩道實質化的毒刃,冰冷得如同極地千年不化的寒冰,兇狠得猶如飢餓的野狼盯著獵物,又瘋狂得像失控的風暴,死死地盯著屋頂。那目光中蘊含的恨意,仿若宇宙初開時的混沌之力,無盡的黑暗與毀滅在其中洶湧翻滾,如同一頭被囚千年的洪荒巨獸,正欲掙脫枷鎖,毀滅世間一切。而她腦海中對杜不凡的詛咒,恰似末日來臨的海嘯,一波又一波地瘋狂衝擊而來,每一波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這仇恨的汪洋大海之中。

“沫歌,你怎麼樣了?”李雄像一陣狂風般衝進房間,心急如焚。他的腳步慌亂而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雙眼佈滿血絲,那是無數個日夜擔憂所留下的痕跡。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每一道皺紋都因緊張而深深地凹陷下去,彷彿歲月的刻刀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鋒利。當他看到女兒那慘不忍睹的模樣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來自黑暗深淵的無形大手狠狠攥住,那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彷彿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

李沫歌艱難地扭動脖子,那動作彷彿要耗盡她全身的力氣,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毒蛇。她眼中寒芒一閃,那光芒猶如凜冽的極地寒風裹挾著鋒利無比的冰刀,直直地射向李雄,所到之處,空氣彷彿瞬間被凍結,溫度急劇下降,時間也彷彿在此刻停滯不前。她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不堪、即將散架的風箱,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把把冰冷的針,刺入人的骨髓:“杜家還在?”李雄艱難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動作猶如身負千鈞重擔,每一下都像是對殘酷命運的無奈叩拜。他的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將崩塌的山嶽,那如山般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沫歌聽聞,宛如一桶被點燃的火藥,瞬間爆發出驚怒交加的咆哮。她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球像是要從眼眶中凸出,佈滿血絲的眼球就像兩顆燃燒著的血珠,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她的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耳膜的鋼針,在這狹小的房間裡瘋狂迴盪,那聲音彷彿要將房間的牆壁都震碎,將整個世界都從沉睡中驚醒:“劍玄宗和神武王府,這兩個在我心中如同神只般的龐然大物,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杜家都收拾不了?在我眼裡,他們本應是能掌控生死的無上存在,滅掉杜家對他們來說,就應該像碾碎一隻螻蟻那般輕鬆簡單,可如今,他們卻如此的無能?”她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床鋪也跟著晃動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彷彿也在為她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而顫抖。

“他們未出手。”李雄無奈地嘆息,那嘆息聲就像殘燭在風中最後的掙扎,微弱而無力,充滿了悲哀與絕望。他的肩膀垮了下來,整個人彷彿瞬間失去了生機,像是被抽乾了生命的力量,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他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助,深深的絕望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什麼?”李沫歌像是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絕倫的笑話,她的尖叫劃破長空,幾乎要衝破屋頂,衝向雲霄。她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那神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背叛了她,將她無情地拋棄在黑暗的深淵。“我是神武王世子的未婚妻啊!劍玄宗不管也就罷了,可神武王府,他們怎麼敢袖手旁觀?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