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廣袤無垠的天空之上,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洋洋灑灑地落下,為層層疊疊的雲層精心鑲上了一層璀璨耀眼的金色花邊。幽冥雕王那堅硬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中似乎蘊含著對自身命運的些許無奈。然而,轉瞬之間,它竟仰天發出一陣無比爽朗的大笑,那笑聲如同洪鐘大呂,在天地之間悠悠迴盪。“罷了!罷了!願賭服輸,能給一位歸墟境強者當坐騎,這又算得了什麼,根本不算丟臉!”這話語中帶著一種超脫的豪邁與豁達,彷彿是一陣清風,將它心中所有的不甘與糾結都吹得煙消雲散,只留下對命運安排的坦然接受。

說著,它那如同小山般龐大的身軀開始緩緩下降。每下降一分,雙翅有力地扇動,帶起的強勁氣流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讓周圍的雲霧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翻滾湧動。它那巨大的身影最終穩穩地落在杜不凡面前,隨後低下頭,姿態恭敬得如同最虔誠的信徒朝拜世間至高無上的神只。“在下幽冥雕王,願為您坐騎!不知您如何稱呼?”它的眼神中清晰地流露著對強者的深深敬畏,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對未知而強大力量的由衷尊重,猶如黑暗中的飛蛾對光明的嚮往。

“天武城,杜不凡!”杜不凡神色淡然自若,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敲響的古老洪鐘,清晰可聞且餘音嫋嫋。每一個字都像是蘊含著神秘力量的重錘,在這空曠無垠的天空中重重敲響,聲聲震耳,彰顯出他那獨一無二、令人敬畏的威嚴。

“杜不凡麼?我記住了!”幽冥雕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那動作緩慢而有力,彷彿是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它深知,這個名字就像一顆璀璨的星辰,將在它的生命長河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記,照亮它未來的道路。

“好了,我趕時間,帶我回天武城!”杜不凡一邊說著,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緊接著一步就輕盈而又瀟灑地跨上了幽冥雕王那寬闊無比的後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他在心中暗自盤算著,雖然失去了那頭陪伴自己許久、有著深厚情感羈絆的龍馬,這確實有些令人惋惜,但是如今卻得到了一個通玄境的強大妖獸作為坐騎,這無疑是塞翁失馬,因禍得福。這筆交易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划算了,就像命運給予他的一份珍貴禮物。

幽冥雕王雙翅猛地用力一振,剎那間,一股強大得令人咋舌的力量如火山噴發般瞬間爆發出來。它那巨大的身軀就像一道劃破長空的黑色閃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衝雲霄。在這一過程中,周圍的景物如同被捲入了時間的漩渦,迅速變得模糊不清,眨眼間就化作了一道道五彩斑斕的流光,在他們身邊一閃而過。與龍馬那慢悠悠的速度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就像是蝸牛與獵豹的差距。

在這高速飛行的過程中,狂風如同憤怒的惡魔,呼嘯著席捲而過,那風力之強勁,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撕成碎片。然而,這狂風卻無法撼動杜不凡分毫,他就像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穩如磐石。“主人,敢問您如今是什麼境界?”幽冥雕王打破了飛行中的寂靜,它那雄渾而低沉的聲音在呼嘯的狂風中依然清晰可聞,話語裡帶著一絲按捺不住的好奇。

“我?你不是猜到了嗎?煉體啊!”杜不凡慵懶地躺在它背上,悠然自得地回答道,他的語氣輕鬆隨意,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稀鬆瑣碎的小事,沒有絲毫的緊張或者刻意。

“啊?煉體?您說笑呢?”幽冥雕王那巨大的身軀猛地一震,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它飛行的速度都差點失去了節奏,變得紊亂起來。它那如燈籠般的大眼睛中滿是驚愕之色,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來,在與杜不凡的交鋒過程中,他都表現得遊刃有餘、舉重若輕,那種強大而神秘的力量,讓幽冥雕王深信他的修為深不可測,遠遠高於自己。可如今,卻被告知只是煉體境,這簡直如同天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