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血腥之氣如墨,濃稠得化不開,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每個人身上,似一層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紗,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口,令人幾近窒息。城防軍頭領率大隊人馬疾馳而來,雜亂的馬蹄聲在這仿若死亡禁地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腳步在逼近。

當他目睹那被刀氣肆虐後的場景時,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了心臟,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恰似萬噸巨輪在狂風暴雨的怒海之中劇烈搖晃,隨時可能被巨浪吞噬。“僅刀氣外放就有如此威力?”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仿若風中殘燭,飄忽不定,每一個音節都在恐懼中打著哆嗦。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滲出,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滿是塵土的地面,濺起一小片塵埃。他心裡明白,眼前之人的強大已超越了他認知的極限,那是一種深入骨髓、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就像渺小的人類面對從遠古復甦的洪荒巨獸,在那無盡的威壓之下,反抗的念頭都被徹底碾碎,只剩下本能的畏懼。

“你也想攔我?”赤發中年人微微轉頭,那如血般鮮紅的雙眸宛如兩口溢血的深淵,冷冷地射向城防軍頭領。他的眼神空洞而死寂,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恰似在審視一具早已腐朽的冰冷屍體,那目光彷彿帶著實質的殺傷力,能瞬間將人的靈魂撕成碎片。

“小人不敢!”頭領慌忙低下頭,拼命將自己的目光從那恐怖的眼神中抽離,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如同寒風中的殘葉。他深知,此刻稍有差池,自己便會步那些守衛的後塵,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無情奪命。在這如死神般的赤發中年人面前,保命成了他腦海中唯一的執念,其他一切都已被拋諸腦後。

“那好,我問你,天武城裡是不是有個杜家?”赤發中年人的語氣依舊如冰,冷得讓人骨髓發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亙古不化的冰窖深處幽幽傳出,寒意如針,不帶一絲溫度,甚至在空氣中凝結出了一層淡淡的白霜,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冰封。

“杜家?有!”頭領急忙回應,聲音因緊張而變得尖銳刺耳,不敢有絲毫耽擱。此刻,他滿心期望能儘快滿足這個惡魔般人物的要求,只求他能儘快離開,莫要再給天武城帶來更多的滅頂之災。

“在哪個方位?”赤發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幽冷的光,那光如同黑暗中餓狼窺視獵物時的眼神,透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執著與兇狠。

“那邊!”頭領慌亂地抬手一指,手臂僵硬得如同生鏽的鐵條,手指也在不住地顫抖,那指向杜家方向的動作顯得如此滑稽可笑,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卻沒有人笑得出來,只有無盡的緊張與恐懼在空氣中蔓延。

“好,多謝。”赤發中年人微微點頭,那動作機械而冷漠,不帶絲毫情感,彷彿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在完成既定的程式。言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血紅色的殘影,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杜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嘿嘿,想不到鬼煞殿的赤發鬼唐武瘋,竟會來到天武城?”就在這時,一道尖利得如同夜梟啼鳴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仿若一把銳利的鋼錐,直直地刺入眾人的耳膜,然後深深扎進靈魂深處,令人毛骨悚然。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佝僂老者緩緩走來。他拄著一根佈滿神秘符文的柺杖,那些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猶如暗夜中的鬼火,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講述著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傳說,充滿了未知的魔力。老者身形看似弱不禁風,彷彿一陣微風都能將他吹倒,那單薄的身軀在風中搖搖欲墜。然而,他眼中卻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鑲嵌在那滿是皺紋的眼眶之中,深邃而神秘,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無法捉摸,彷彿一眼望去,便會被那無盡的神秘所吞噬。

“你要攔我?”赤發鬼唐武瘋面無表情,眼神愈發冰冷,那眼神恰似兩把絕世神兵——鋒利無比的刀子,寒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