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凡仿若置身事外,依舊悠然自得地大嚼烤肉,那神情就像是在品嚐世間罕有的珍饈。周圍的驚愕如同微風,絲毫吹不動他這棵大樹。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從遙遠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聲音低沉沙啞,彷彿帶著歲月的塵埃和神秘的力量,從那微微顫動的嘴唇間緩緩吐出:“我是魯豫古國天武城人,一個在這浩瀚玄幻世界裡如螻蟻般渺小之人。”這話語看似平常,卻如同一把神秘的鑰匙,輕輕轉動,便在眾人心中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門,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你竟是魯豫古國的人?”鶴老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渾身一震,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那尖銳的語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的震驚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秋風中的殘葉,急速扭過頭,那動作快得帶起了一陣風,望向少女。此時他的目光中,詢問與驚詫如同兩條互相糾纏的蛟龍,難解難分,彷彿在少女那裡能找到解開這神秘謎團的線索。少女也是一臉愕然,那嬌豔如花的面容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如紙般蒼白。她櫻唇微張,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突然被告知神並不存在一般,那是一種世界觀被徹底顛覆的震撼。顯然,他們都未曾料到杜不凡竟有著這樣神秘莫測、如深不見底的黑洞般的身份背景。

“杜公子,不知您如今是何種修為?”少女此時像是換了一個人,全然沒了之前的溫婉。她美眸緊緊盯著杜不凡,那眼神銳利得如同獵鷹之目,彷彿要在杜不凡身上啄出一個洞來。她的神色嚴肅得如同審判者,面容緊繃,沒有一絲笑容,往日的柔情似水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探究到底的執著。那目光猶如實質般,似有千鈞之力,彷彿要穿透杜不凡的靈魂,挖掘出他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秘密,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犀利的手術刀,想要剖析出他話語中的真假,在她眼中,杜不凡此刻就像是一本神秘莫測的古籍,她定要翻開每一頁,解讀其中的奧秘。

“我?不過是煉體境九重罷了。”杜不凡眼皮微微一抬,那動作緩慢而慵懶,眼神深邃如無盡的宇宙,黑眸中似有神秘的星雲在緩緩旋轉、閃爍,那光芒幽深得讓人迷失其中。隨即,他又像是對這話題毫無興趣一般,眼神恢復如常,語氣平淡得如同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繼續沉浸在烤肉的美味之中。他就像一座古老的冰山,大部分都隱藏在海面之下,無論外界如何猜測,他都不為所動,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行事,那神秘的氣質愈發濃郁。

“這……我明白了,是我冒昧了,杜公子不想透露真實修為,也是情理之中。”少女微微點頭,可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懷疑如同暗處的藤蔓,在眼底悄然蔓延。在她看來,煉體境的修為就像蹣跚學步的孩童,怎麼可能擁有擊斃通玄境高手這種如同天神般的力量?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比天與地還要遙遠。這就像是一個荒謬至極的謊言,可杜公子為何要這樣說?他肯定是有所隱瞞,不願說出真實修為。那隱藏在暗處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是來自神秘家族的禁忌傳承,還是與某種上古魔神簽訂了契約?亦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從遠古復甦的神秘存在?無數的猜測在少女心中如脫韁之馬,狂奔不止。

杜不凡見狀,心中暗自苦笑,他怎會不明白少女的想法。不過他生性灑脫不羈,宛如天際自由翱翔的雄鷹,不受世俗的羈絆,也懶得去解釋。反正自己所言句句屬實,就像那高懸於天空的太陽,不會因為有人質疑它的存在而黯淡。信與不信,那是他們的事,與自己無關。他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走在自己選擇的神秘之路上,旁人的眼光和看法,不過是路邊的雜草,無法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啊……折騰了這麼久,真是累死了!我先睡會兒,等明日天亮,你們記得喊我。”杜不凡說著,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