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客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心頭,似要將這空間內的空氣都擠壓成水。杜家大長老那一聲“好霸道的煉體訣!”恰似平地之上陡然炸響的驚雷,剎那間,震得周圍空氣瑟瑟發抖,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他那花白的鬍子,如同狂風中肆意亂舞的荒草,瘋狂地顫動著,彰顯出他內心的驚濤駭浪。大長老雙眸深邃如淵,仿若藏著無盡宇宙,其中蘊含的智慧與歲月沉澱的閱歷,猶如璀璨星辰。僅僅一眼,竟似能穿透重重虛空,瞬間洞悉這煉體訣內潛藏的恐怖力量。那力量,仿若擁有著改天換地之能,可令乾坤顛倒、山河破碎,恰似混沌初開之時,那孕育萬物的創世之力,既可重塑世界,亦能將一切歸於虛無,毀滅殆盡。

“凡哥,我……我真是廢物。”杜榮面色如死灰一般,那慘白之色猶如寒冬臘月裡厚厚的霜雪,嚴嚴實實地覆蓋其上,毫無生機。嘴角那一抹鮮血,恰似一朵綻放在死亡邊緣的彼岸花,紅得那般刺目,在這慘白的底色映襯下,悽美中透著無盡的絕望。他艱難地從地上掙扎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與泰山般沉重的負荷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彷彿每一絲力氣都被這重負壓榨殆盡。他的眼中滿是愧疚與自責,那目光恰似兩把熾熱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杜不凡,其中蘊含的情感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熾熱得足以將靈魂焚燒成灰,只餘無盡的悔恨。

杜不凡此刻滿臉皆是錯愕與茫然之色,仿若置身於一片茫茫無際的迷霧之海,四周混沌不清,無盡的迷霧如蟒蛇般緊緊纏繞,讓他深陷其中,找不到一絲頭緒。他滿心疑惑,猶如亂麻纏繞。想當初自己修煉這煉體訣之時,那是何等的輕鬆愜意,就像蛟龍迴歸大海,自由自在地暢遊;又似大鵬展翅翱翔於九霄,毫無阻礙,暢快淋漓。可如今,杜榮不過才剛剛擺出一個姿勢,竟就被震得吐血,那模樣,宛如一隻脆弱渺小的螻蟻,妄圖撼動參天巨木,是那般的不自量力。杜榮天賦絕世無雙,本應修煉此訣如同順水推舟般順利,可如今這等情況,難道是自己的記憶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悄然篡改了?亦或是這煉體訣本身就暗藏著不為人知的玄機?

“呵呵,老夫來試試這煉體術!”二長老放聲大笑,那笑聲爽朗豪放,如洪鐘大呂,在這凝重的氛圍中轟然作響。笑聲中滿是無畏的勇氣與豪情壯志,仿若他要與那高不可攀的蒼天一較高下。只見他一步踏出,仿若戰神從遙遠的神域降臨凡間,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那腳印猶如隕石撞擊地面般深刻,宛如他在向這神秘莫測的煉體訣發起最為無畏的挑戰。二長老是杜家少有的體修強者,他那偉岸的身軀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承載著家族的榮耀與尊嚴,堅如磐石,不可動搖,宛如一座不朽的豐碑,見證著家族的興衰榮辱。

他依照杜不凡所授,開始擺天道煉體訣的第一個動作。然而,那動作剛一開始,便瞬間陷入了無盡的泥沼與漩渦之中。其遲緩程度,恰似一隻負重累累的蝸牛在緩緩爬行,每一絲細微的移動都顯得無比艱難,彷彿每一寸前進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那艱難之態,更似要衝破蒼穹般遙不可及,每一絲肌肉的拉伸,都像是在拉動命運那沉重無比的巨輪。那巨輪仿若承載著世間所有的苦難與磨難,每一絲挪動都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響。每一根青筋的暴起,都仿若古老巨龍從沉睡千年的深淵中甦醒,那巨龍渾身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正與那仿若來自九幽煉獄的恐怖力量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抗衡。他的臉色迅速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黑,額頭青筋如怒龍般蜿蜒盤旋,那青筋高高鼓起,仿若要衝破面板的束縛,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兇獸,正欲破籠而出,其狀甚是駭人。就在這第一個動作即將完成的生死瞬間,他終究還是無法抵禦那仿若末日審判般的強大力量。

噔、噔、噔……他的身體如同一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