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鐵蛋咧著嘴,眼睛笑得眯成了縫,熱情似火地嚷嚷道:“大哥,你餓不?這天蕩山脈裡的妖獸那可就像自家養的牲口似的,多了去了!你隨便挑,只要你張張嘴,我立馬就給你抓來,給你整一頓大餐!嘿嘿,要不嚐嚐神武?這小子皮糙肉厚的,說不定吃起來還挺帶勁呢!”牛鐵蛋邊說邊用胳膊肘捅了捅杜不凡,那眼神裡滿是“我啥都能給你搞定”的豪爽勁兒,心裡則盤算著:大哥救了我,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得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能讓他受一點委屈,哪怕他要這天,我也得想辦法給他摘下來。

“母親……”牛神武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像見了鬼似的,眼中滿是驚恐。他的心猛地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自己被母親像切菜一樣割肉的恐怖畫面。他太清楚自己母親的脾氣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杜不凡一個點頭,母親真能把他身上的肉割一塊下來當下酒菜。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母親,你……你可別開玩笑啊!”

杜不凡額頭瞬間爬滿了黑線,嘴角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就像吃了苦瓜一樣難受,趕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得去造化宗,那事兒可耽擱不得,我現在是火燒眉毛,哪有閒工夫在這兒吃東西啊。再說了,吃神武?你可別瞎扯了,我可沒這奇葩嗜好。”杜不凡心裡一陣無語,暗暗叫苦,這母子倆真是一對活寶,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現在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造化宗的事兒,哪有心思在這浪費時間啊。

牛鐵蛋一聽,連忙點頭,腦袋就像搗蒜似的,大聲說道:“造化宗?嘿,這都不叫事兒!大哥你別急,我有辦法。我給你喚一隻炎雀來送你。那炎雀可不得了,速度就像閃電似的,半日就能到,保準你能按時趕到,不耽誤你的大事兒。”牛鐵蛋拍著胸脯,胸脯拍得“砰砰”響,就像在給杜不凡吃定心丸,心裡想著:大哥有難,我要是不幫忙,那還是人嗎?這炎雀雖然珍貴,但跟大哥的恩情比起來,算個啥!

杜不凡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黑夜裡突然點亮的兩盞明燈,滿臉感激地說道:“那就多謝了!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杜不凡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對牛鐵蛋充滿了感激,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不多時,在牛神武的召喚下,一隻體型巨大的炎雀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般呼嘯而來。那炎雀渾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就像一個大火爐,翅膀一扇,便掀起一陣熱風,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杜不凡身手敏捷地翻身騎上炎雀,炎雀一聲高亢的長鳴,馱著杜不凡直衝雲霄,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大哥,一路順風!”牛鐵蛋扯著嗓子大喊,那聲音就像洪鐘大呂,在山谷中久久迴盪。牛鐵蛋望著杜不凡遠去的方向,眼神裡滿是不捨和祝福,心裡默默唸叨著:大哥,你可得平平安安的,以後要是有啥難處,就來找我,我牛鐵蛋永遠是你兄弟。

待杜不凡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牛神武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對牛鐵蛋說:“母親,他不過就是救了你,你何必對他這麼好?咱跟他非親非故的,犯得著這樣嗎?你看看你,又是抓妖獸又是送炎雀的,我都有點嫉妒了,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牛神武心裡酸溜溜的,覺得母親對杜不凡太好了,都快超過對自己的好了,他實在不明白這個杜不凡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母親這麼掏心掏肺。

牛鐵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變臉似的,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和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她呵斥道:“牛神武,你以為我是那種頭腦發熱、隨隨便便就認人當大哥的人嗎?哼,我這是在為咱們找個靠山,你懂個屁!你以為這個世界就這麼簡單?就憑你這榆木腦袋,遲早得吃大虧。”牛鐵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