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位前輩是駐顏有術,其實際年齡,怕是遠超你我所能想象之數。”鶴老一邊緩緩地捻著鬍鬚,那鬍鬚在他指尖似有靈性般纏繞,一邊微微皺眉,雙眸之中,思索的光芒如星辰閃爍。沉思良久,他才徐徐開口,話音落下,那目光裡的一絲釋然宛如穿透迷霧的曙光,清晰可辨。彷彿他真的為杜不凡那高深莫測的強大實力找到了一個足以服眾的解釋,也正因如此,他原本如繃緊弓弦般的心,悄然舒緩了幾分。

“哦,果真是這樣啊!”柳通聞聽此言,仿若一直壓抑在胸口的濁氣瞬間得以釋放,猛地長長舒出一口氣。他暗自思忖,若是被一個修煉不知幾何歲月的老怪物在實力上碾壓,那自己內心那仿若巨石般沉甸甸的挫敗感,似乎也能因此減輕幾分。畢竟,歲月沉澱積累下來的力量,就如同那高聳入雲、雄偉巍峨的巨山一般,絕非他這樣年輕稚嫩的修行者能夠輕易與之抗衡的。如此一番思量,他的心中便多了幾分自我安慰的慰藉之情。

“前輩,依我看,此人必定是那大奸大惡之徒。您將其誅殺,這無疑是正義之舉,是在行那替天行道的大義啊。”鶴老一邊神色莊重地說著,一邊步伐沉穩、不疾不徐地向前踏出幾步。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帶著千鈞之力,彰顯出一種別樣的莊重。他朝著杜不凡的方向微微躬身,那姿態恭謹有加。此時,他的眼中滿是敬畏之色,試圖從道德倫理的層面來剖析解讀眼前這令人如墜雲霧、萬分費解的複雜局面,期望能在這一片混亂如麻之中,尋找到一絲代表秩序與正義的蛛絲馬跡。

杜不凡聽聞此言,微微側頭,那動作乾淨利落,恰似獵豹出擊般迅猛。他的目光猶如實質化的閃電,犀利無比,帶著一種能洞穿一切虛妄偽裝的審視之意,直直地射向鶴老。與此同時,他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宛如古老的洪鐘在靜謐的夜空中悠悠敲響,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威嚴,這種威嚴如同王者降臨,不容置疑,在這寂靜的夜色中迴盪,讓在場眾人無不心生敬畏。

鶴老見狀,趕忙慌亂地搖頭,神色之間略顯尷尬,一抹淡淡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在他的臉頰上一閃而過。他的聲音變得低弱了許多,在這如死一般寂靜的氛圍之中,顯得底氣嚴重不足:“並不……並不相識。”

杜不凡眉頭微微一蹙,那兩道劍眉恰似靈動的蛟龍,輕輕一挑,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銳利如芒的疑惑之光。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寒光凜冽、削鐵如泥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問題的要害:“既不相識,你又是如何知曉他是大奸大惡之人?”這一句質問,讓鶴老頓時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嘴唇微微顫抖,就像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杜不凡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這聲嘆息之中,無奈與疲倦相互交織,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罷了,事已至此,是是非非、善善惡惡,待到日後再做論處吧。我且問你們,此處距離羽神宗還有多遠?”說完,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那遙遠的未知之處。深邃的眼眸之中,那濃重的疲憊之色猶如夜幕降臨般深沉,然而,在那疲憊的深淵裡,對目的地的期待卻如同一顆在黑暗中頑強閃爍的微弱星光,雖然光芒黯淡,卻無比堅定,似在指引著他前行的方向。

鶴老急忙回應道:“前輩,此地便是羽神宗所在的山脈了。只是每至夜間,羽神宗出於護宗之需,便會施展強大的封山法陣。這山門就隱匿於那法陣之後,那法陣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天然屏障,以肉眼之力,根本無法瞧見。不過,待到明日拂曉,當那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下,初照大地之時,山門便會自行顯現出來,如同那沉睡的巨獸在晨曦的召喚下悠悠甦醒。”

杜不凡聽聞此言,一直高懸的心像是找到了安穩的棲息之所,頓時感覺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落了地,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