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用真氣加持來增加這一劍的威力,同樣沒有任何花俏,平平一劍砍下,就像是最平凡的“力劈天山”,和謝玄呼嘯而來的一劍對撞在了一起。

“轟!”一聲劇烈的震響,以兩人為中心爆發開來,厚重的煙塵飄舞紛飛,將兩人的身影吞沒。

“小玄!”謝承乾擔心地叫了一聲,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場中的形勢,雖然現在還看不清楚,但是他仍是瞪大雙眼,竭力想要看透煙塵的阻攔,看到裡面的情景。

不多時,煙塵緩緩散去,謝承乾終於是看清了場中的情況,只見謝玄手持秋水劍,已經刺入了西門白的左邊肩井穴,而西門白的那柄長劍,已經斷裂成兩截,落在了十幾米外的地上。西門白此時披頭散髮,一絲血線流下嘴角,狼狽之極。

“呵呵。”西門白忽地仰天奇異地笑了起來。

“西門掌門為何發笑?”謝玄收回秋水劍,西門白的肩井穴立刻就飆射出一道血線,不過他真氣雄厚,修為精湛,身體立刻就自發地止住了傷口流血。

“我在笑,我西門白練劍二十餘年,自以為八品武御這個境界中都罕有敵手,然而今日,方才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天高地厚,少俠你以七品武師的修為,催動如此震撼天地的劍法,我西門白是徹底服氣了,我……敗了!”

作為一個劍手,輕易是不能承認失敗的,當他認輸的時候,一般就是他失去性命的時候。

謝玄看著他,眼中也不禁閃現出一抹敬佩:“西門掌門,您也不必如此,方才兩劍相交,雖然是我的劍法略勝一籌,先一步突破了您的防守,刺入了您的肩井穴,然而你功力終究比我深厚太多,若是方才那一刻您不顧傷勢出手反擊,您固然要廢掉一邊的手臂,但是我的性命,恐怕就要不保啦。”

謝玄嘆了口氣,回想起方才那一番對決,電光火石間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招式、心理的對決,自己憑藉對劍煞和劍意的完美運用,使出了銳利無匹的一劍,甚至突破了西門白這名八品武御的防守,但是雖然劍招上勝了,卻沒能給西門白致命的打擊,如果那個時候西門白悍然拼命,勝負還未可知。

當然,謝玄手上還有幾個底牌,就算西門白想要拼命,謝玄也不怕他就是了。

“何必說那麼多,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我技不如人,招式上已經輸了,有哪裡能夠厚著臉皮再出手?”西門白凜然道:“小兄弟,你贏啦,你和你身邊的那位就此離去吧,我西門白在此發誓,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絕不再進行追究。”

謝玄點了點頭,心中對於西門白又多了一份好感,他思忖了一會,開口說道:“西門大哥,你為人光明磊落,我謝玄也佩服你,今日我偷走了貴派的九葉菩提涎,實在是有大用處,說起來還真是對不起貴派了,日後若有機會,必當加倍補償。”

謝玄的聲音擲地有聲,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吃軟不吃硬,你若是仗勢欺人,謝玄絕對不會屈服,必將作對到底,而若是對他主動示好,謝玄反倒會心裡過意不去,無論如何都會記住這份情誼。

想了想,謝玄又道:“還有,關於臨汾柴家的那件事,我保證絕不透露出去便是,西門大哥儘管放心。”

西門白和他對視一眼,也湧出惺惺相惜之意,鄭重地點頭道:“多謝。”

“不必謝啦,明明是我謝玄對不起你們洛丹派,西門大哥你再如此說話,我就要無地自容啦,哈哈。”謝玄拉起謝承乾,向遠方走去,而他的狂笑聲伴隨著這句話,遠遠地傳了過來。

“李玄、謝玄,這才是你的真名嗎。”西門白默默地念了幾遍,忽地對著空氣大笑起來:“謝玄,謝玄,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名字就將傳遍整個大唐的!”

西門白語聲篤定,然而他猜錯了一點,在不遠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