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使力,靠著旋轉帶出來的慣性,我的刀刃瞬間便劃開了那怪物大半的脖頸,若不是因她天生的力氣就比不得男人,恐怕那怪物的腦袋都能讓我露的這麼一手給全部割掉。

不遠處,胖子舉著斧頭,朝向這邊吹了個口哨∶“不虧是小哥教出來的,這小蠻腰就是夠得勁兒的!”

想當年在西沙海底墓裡,胖子簡直是被張起靈僅憑腰力便將那海猴子的腦袋給擰過了一百八十度,生生絞斷了它的整塊頸骨的神般身手給撼到頭皮發麻,瞳孔地震∶“如今也是好久未見小哥這麼“炫技”了!”

胖子奔過來,路上順便還揮舞著斧頭砍了個撲到他身前的怪物。

將依舊張著嘴作吃驚狀的劉喪自地上拉起,胖子撥了撥他滑至額前的發,感嘆一聲。

歲月催人老,還是年輕好啊!

…………

“他們又聚過來了!”

“幹他丫的!”

“你們先走!”

“好嘞,交給你啦,小哥!”

等回到避難所,胖子第一時間就摘了口罩扔了揹包,拿過石臺上的礦泉水死命一灌。

“天真,我跟你說,胖爺我差點比你還英年早逝!”

吳邪站於洞口,直至看到走在最後的季凜凜和張起靈皆都毫髮無損,他才彷彿終於想起了正事般的問道:“怎麼樣,找到出口了嗎?”

“有喪背兒呢,能找不著嘛,嘿嘿,我們就是福喪搭配,幹活不累組合!”

胖子極其豪邁瀟灑的狠狠一拍劉喪的後背,差點兒沒讓他把剛喝進去水給噴出來。

這要是吐吳邪臉上……那可真就熱鬧死了。

劉喪側著身子悶聲咳了兩下,又沉嗓嘀咕了句死胖子,可到底沒有甩開他搭上他肩膀的手。

將懷中護著的那不小心滾了點點泥土的筆記本遞給吳邪,劉喪指尖劃過他畫的地圖,朝男人解釋道∶“你看,這些避難所越往這邊越密集,說明當年日本人在這裡活動的更為頻繁,因為他們需要不停的往外運送物資,所以我想那附近肯定不會是死路,我們可以順著這些避難所走,大機率可以找到出口!”

吳邪點了點頭∶“小哥……”

根本不需要吳邪話說完整,張起靈便默契十足的接道:“看雲層和溼氣,明天會有一場雨。”

…………

當按壓胸膛時已再沒有了之前那種發散性的疼痛,吳邪知道,他不是痊癒而是迴光返照了。

“上哪兒去呀?”

深夜的小路旁,早就等在此處的我雙手環胸,臉頰鼓起,我腦袋上還頂著片又寬又大的綠樹葉子,可可愛愛奇奇怪怪。

細雨順著我“帽”的脈絡於空中劃過道道拋物線,最後滴答滴答的匯於我腳邊的水窪。

我就只是站在那裡,便為吳邪創造了一篇童話。

吳邪笑了。

“我知道你會跟來!”

但我顯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哄好,我故意撇了撇嘴角,望天望地望左望右就是不肯看向小哥,轉動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我擺明了是想叫男人要再再再用力的來哄哄她才肯罷休。

“你閉上眼睛!”

此時的小哥……他的目光甚至比我見過的墨脫星河還要多絢爛了三分。

我不禁想著,吳邪這二字他或許更該是個形容詞吧,因為他足以去描繪溫柔的具體模樣。

但我依舊梗著脖子,作傲嬌狀∶“現在想起來要給我送禮物了?不覺得晚嗎?”

“所以晚嗎?”吳邪輕聲反問道。

我瞬間破功,我一雙大眼笑成新月。

“當然不晚啦!”

…………

睫毛是顫了又顫,我偷偷的,偷偷的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