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心口的內力逐漸抽離,痛得不可名狀,我用手去捂,卻只摸到醫料,和滿手的血漬,頭顱痛苦欲裂,撐起身子捂緊腦袋,一聲呻/吟自喉間發出,手掌抵在胸口,她再也支援不住,身子轟然倒下。

即便倒下了,疼痛也沒有放過我,可內力在逐

漸削弱,我只微張著嘴,盡力嘔出一片黏稠的腥紅,卻沒了掙扎的力氣。

我只是看見,褚璇璣拿了定坤砍來,卻未能將瓶子籠罩的膜砍破,璇璣似乎,在喊我的名字。

我甚至有點慶幸被關在瓶子裡的是自己,而不是司鳳。

不然,估計此生我都會在悔恨自己一生中度過。

就在此時,無支祁抱著紫狐趕來,拿出均天策海刺破朱雀瓶,這才解開對我的籠罩。

可我沒能等到籠罩消散,早已闔上眼睛,鬆了拳頭,意識逐漸消失,終於昏厥過去。

那日,無支祁用均天策海打碎了朱雀瓶,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地上如同一片碎屑一般的我,又看著那個穿著金色鎧甲的男子雙眼猩紅地把我抱在懷中,一遍又一遍哭喊著:“靈兒……”。

而與他數千年前就有交情的戰神小美女手中的定坤劍“哐當”一下掉了地上。

看到往日威風凜凜的戰神如今面如死灰,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嘴中一直說著:“怎麼會這樣?”

“我沒想過要這樣的……”

究竟是怎麼的女子能夠讓殺妖不眨眼的戰神將軍和十二羽金翅鳥如此心急?

他無支祁向來有恩必報,不顧璇璣的苦苦哀求,他還是帶走了我和司鳳。

朱雀瓶是天界戾氣最重的東西,就算神仙被它罩住了,都會被化成膿水。

出了魔域之後司鳳展開十二羽金翅,抱著懷中的我,立即趕回了離澤宮。

“這均天策海果然名不虛傳,破開空間,還打通了魔域和不周山。

“我當是誰呢元朗,還沒死啊!”

無支祁雖然好似與他寒暄,可臉上譏諷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嘴上更是不饒人:“你還沒死啊”

“好兄弟,這一千年來,我就想著怎麼把你救出來,今天總算是成功了。”

元朗表面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訴說自己這麼多年來為了復活他費了多少苦心,吃了多少苦,看他如今復活,非常開心等等。

內心卻盤算開來,如何讓無支祁把均天策海心甘情願地給他用。

無支祁可沒太多心情聽他假仁假義的,心想那個叫“星靈”的丫頭還受著傷,一看禹司鳳和救了自己小丫頭關係就不一般……

再次嘲諷了元朗幾句,便急急忙忙回那個什麼西海離澤宮去了。

———離澤宮寢殿——

當禹司鳳抱著渾身是血的我回來時,兩人皆是嚇了一跳,尤其是柳意歡早就已經預測到了禹司鳳這次多少又會帶些傷回來,另他意外是禹司鳳還是好好的,命懸一線的卻成了我。

我不知道的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落下,比殺了他還要痛如骨髓……這樣對他,真的太殘忍了。

“如今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救星靈,那就是找兩位,妖力強過星靈神力的大妖,並且修為相近一起用功力,把那些戾氣給逼出來才好。”

恰巧無支祁趕到,與禹司鳳合力把我體內的戾氣逼了出來。

而此時此刻,一顆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勒的禹司鳳喘不過氣。

“怎麼會這樣呢?小星靈怎麼會突然闖進了魔域?怎麼會命懸一線呢?”

禹司鳳從來都沒怕過什麼,可如今他是真的怕了,最怕的,就是他的靈兒再也醒不過來了。

柳意歡看著禹司鳳一言不發,神情難過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