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聽見楊毅之言,那原本張揚至耳根的笑意收斂不少,微微點頭道:

“末將曾圍困鍾縣,歷時兩晝夜。”

楊毅望著陳慶之淡然的模樣,不禁好奇問道:

“鍾縣守衛空虛?”

陳慶之聞此,神色瞬間轉變為鄙夷。

“主公或許不知,鍾縣守軍足有兩千,然其將領徒有虛名。若非末將兵少且無攻城器械,否則鍾縣一日便可攻克。”

攻城之戰

“主公,虎威將軍營地就在前方,距離天寧縣不過幾步之遙矣。”

陳慶之在馬背上指著炊煙裊裊之地,對楊毅稟告。

楊毅望向不遠處的天寧縣城牆,略帶無奈地搖頭笑道:

“存孝此舉,猶如在城牆腳下紮營。”

陳慶之也隨之輕笑,附和道:

“非是李將軍懼怕主公責罰,否則此刻城池早已易主。”

聽罷陳慶之的話,楊毅朗聲大笑,隨即雙眸一凝,下令道:

“傳我軍令,命李存孝即刻發起攻擊!”

陳慶之被楊毅的決心所震驚,看著疾馳而去的傳令兵,忍不住問道:

“主公,為何甫一抵達,便讓李將軍攻城?”

楊毅微笑不語,目光卻投向李存孝駐紮的北面。

距離系統釋出的支線任務已有時日,他早已令錦衣衛密令瓦崗寨全力進攻李淵。

江南與幷州千里之隔,資訊傳遞耗時良久,平時楊毅無法確知瓦崗寨的動向。

然而今日,他心中明瞭,只因系統的三萬先登死士已然抵達!

天寧縣城樓之上,趙遠山怒氣衝衝地眺望著李存孝的營地。

欺人太甚,尚未成戰,勸降信已送到,如今竟敢直接紮營於城池邊緣!

“楊毅小兒,我必取你首級!”

趙遠山怒氣衝衝地下了城樓,義憤填膺地說道。

一旁副將不敢觸黴頭,只好安慰道:

“將軍,攻城十倍於守城,我軍城內守軍足有兩萬,除非楊毅有二十萬雄師,否則天寧城難以攻克。”

此乃兵書所載,守城易攻城難,攻城需兵力至少是守城的十倍,方能強行破城。

趙遠山聽後心寬不少,當即冷笑回應:

“傳我軍令,今晚派人至城外擊鼓,直至天明方休。”

副將深知這是疲敵之策,隨即獻上溢美之詞:

“將軍此計,實在高明。”

過往趙遠山瞧著這些副將,只覺皆是蠢鈍如豬。

但今日,趙遠山竟覺得這位副將頗為順眼。

可惜這愉悅並未持續多久,城樓上急促尖銳的號角聲猛然響起。

趙遠山面色一緊,立即折返向城牆奔去。

城牆之下,五千大秦銳士嚴陣以待,五十多架雲梯推向前方,直指城牆。

雲梯即為攻城的橋樑,守軍自不會讓其架在城牆之上。

城牆上,守軍兩兩成組,手持巨鋸,瘋狂切割雲梯。

戰場上你來我往,瞬息萬變。

李存孝一聲令下,五千大秦銳士飛快奔向已搭在城牆上的雲梯。

“殺!”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響起,既是為自己壯膽,亦是震懾敵軍。

一個個大秦銳士攀上雲梯,大聲呼喝,勇猛衝向城牆。

見許多大秦銳士開始攀登雲梯,李存孝立刻下令:

“投石車!”

投石車發動的時機至關重要,早則為敵方防守利器,晚則可能誤傷己方士兵。

話音剛落,數十臺投石車開始裝載石塊,號令兵揮旗示意,數十枚巨石呼嘯而出。

巨石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