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爾君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呆呆地望著地面,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他的頭深深地埋在雙手之間,肩膀不停地顫抖著,無盡的悲傷從他的身體裡滲透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他的妻子東方風鈴,那個總是帶著溫暖笑容、有著靈動雙眸的女子,如今卻躺在冰冷的病房裡,生命的燭光即將熄滅。

靳爾君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就在幾天前,他們的家還充滿著溫馨與歡樂。東方風鈴在做家務時不小心弄傷了手指,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他們當時都沒有太在意。

往日裡,那是充滿愛意的小世界。每天清晨,東方風鈴總是喜歡早早地起床,為靳爾君準備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她會輕輕地將咖啡放在他的床頭,然後用那溫柔甜美的聲音喚醒他。而靳爾君總是會在迷濛中,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貪婪地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愛意。

他們還常常一起在廚房做飯,東方風鈴繫著那條繡著小花的圍裙,熟練地切著菜。靳爾君則在一旁幫忙打下手,偶爾趁她不注意,從背後抱住她,親吻她的臉頰,惹得她嬌嗔不已。每當飯菜端上餐桌,他們會彼此分享一天中的趣事,笑聲和溫暖在房間裡瀰漫。

一起在公園散步時,東方風鈴會採下路邊的野花,編成一個美麗的花環戴在頭上,像個天真的孩子般在他面前旋轉,裙角飛揚。她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迴盪在空氣中,讓靳爾君的心都跟著飛揚起來。

那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月光如水般灑在他們的床上。東方風鈴靠在靳爾君的懷裡,輕聲細語地分享著她對未來的憧憬,她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像他們一樣相愛的孩子。靳爾君緊緊擁著她,承諾著一定會給她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那個夜晚,他們的夢都是甜的。

然而,誰能想到,就是那個微不足道的傷口,竟讓破傷風的惡魔悄然入侵了她的身體。

起初,東方風鈴只是覺得身體有些疲倦,傷口周圍有點紅腫。靳爾君雖然擔心,但也沒有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他輕聲安慰著妻子:“風鈴,可能就是這幾天累著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東方風鈴微笑著點點頭:“嗯,也許是呢。”

可是,情況並沒有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好轉。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風鈴的症狀越發明顯。她開始高燒不退,身體滾燙得嚇人,整個人昏昏沉沉。靳爾君不停地用溼毛巾為她擦拭額頭和身體,試圖幫她降溫,心裡充滿了焦慮和無助。

很快,她又出現了肌肉痙攣的症狀,身體時不時地抽搐著,痛苦不堪。靳爾君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恨不得能替她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直到這時,靳爾君才慌了神,匆忙帶著妻子來到了醫院。醫院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靳爾君焦急地在診室門口踱步,每一步都充滿了不安和恐懼。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診室的門,彷彿下一秒,門開啟就能帶來好訊息。

就在靳爾君滿心憂慮的時候,他的好友衛雨氳和林竹曉來到了醫院。衛雨氳手裡提著一籃新鮮的水果,眼中滿是急切和擔憂。林竹曉則抱著一束嬌豔的鮮花,神色凝重。

“爾君,風鈴怎麼樣了?”衛雨氳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焦急地問道。

靳爾君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且帶著深深的疲憊:“醫生說情況很不樂觀。”

林竹曉輕輕拍了拍靳爾君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力量:“別太擔心,爾君,也許會有奇蹟發生的。”

他們走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虛弱無比的東方風鈴。衛雨氳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風鈴,你一定要堅強,我們都在為你加油。”衛雨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走到床邊,輕輕地握住了東方風鈴的手。

林竹曉將鮮花放在床頭櫃上,看著東方風鈴,說道:“風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