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曉和安若巖喝得醉醺醺,相互攙扶著從烤鴨店出來。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昏黃的路燈灑下黯淡的光,將他們搖晃的身影拉得時長時短。街對面的酒吧傳出隱隱約約的音樂聲,那是一首節奏緩慢而略帶憂傷的曲子,彷彿也在訴說著這個夜晚的不尋常。

安若巖嘴裡依舊唸叨著“衛雨氳,衛雨氳……”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腳步也虛浮不穩。林竹曉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又癢又疼。她側過臉看著安若巖,那高挺的鼻樑,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那濃密而有些凌亂的眉毛,即使在醉酒的狀態下,依然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可一想到他嘴裡唸叨的那個名字,林竹曉心裡就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嫉妒,有失落,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澀。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帶著安若巖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到了林竹曉的住處,那是一個小小的一居室,佈置得溫馨而又雜亂。客廳的角落堆著幾本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雜誌,沙發上扔著幾個色彩斑斕的抱枕。牆上掛著幾幅她自己畫的小畫,有一幅是海邊的落日,橙紅色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份藝術的氣息。林竹曉開啟門,一股暖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把安若巖拉了進去,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彷彿要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林竹曉轉過頭,看著安若巖那帶著醉意卻依舊帥氣的臉,咬了咬牙說:“若巖,你喝得這麼醉,一身酒氣,去洗個澡吧。”說著便拉著安若巖往浴室走去。

安若巖迷迷糊糊地被拉著,嘴裡嘟囔著:“我沒醉,我還能喝……”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靠向林竹曉,幾乎是半倚在她身上。

林竹曉開啟浴室的燈,白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不大的浴室。浴室裡有一個小小的浴缸,是那種白色陶瓷質地的,浴缸邊緣有一些淡淡的藍色花紋,看起來十分精緻。周圍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的沐浴用品,有沐浴露、洗髮水、護髮素等等。淡藍色的瓷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冷,瓷磚的縫隙間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水汽痕跡,那是之前洗澡留下的印記。

林竹曉開始放水,熱水“嘩嘩”地流進浴缸,她蹲下身子,眼睛盯著水流,伸出手試了試水溫。那溫熱的水在她的手指間流淌,她感受著水溫的變化,覺得差不多了,便扭頭看向安若巖。此時的安若巖靠在牆邊,眼睛半睜半閉,身體有些搖晃。他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一小片鎖骨,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若巖,把衣服脫了。”林竹曉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在浴室這個不大的空間裡迴盪著,帶著一絲緊張和羞澀。

安若巖像是被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竹曉:“竹曉,這不好吧。”他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林竹曉紅著臉說:“有什麼不好的,你都醉成這樣了,難道你要穿著髒衣服睡覺?快脫,我又不會看你。”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堅持讓安若巖在自己面前脫衣服洗澡,但一種莫名的衝動驅使著她。

安若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始緩慢地脫衣服。他先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手指有些笨拙地擺弄著,一顆一顆,每解開一顆釦子,都能聽到輕微的“噠”的一聲。林竹曉站在一旁,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他的手指,那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在解開釦子的過程中微微顫抖著。當他解開最後一顆釦子時,襯衫敞開,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林竹曉的心跳陡然加快,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鹿,狂亂地撞擊著胸腔。她趕緊移開視線,可目光又忍不住偷偷地瞟回來。襯衫脫下來後,林竹曉又去解他的皮帶,那皮帶扣是個有些複雜的金屬扣,她費了些力氣才解開,金屬扣發出“叮噹”一聲輕響,在這安靜的浴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安若巖的褲子也隨之滑落下來,他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那裡,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