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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都難了。
而他大老闆決定堅持立場到底,下床就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要不是余文靖強押他在大廳的排椅坐下,好讓她去批價領藥,他根本想直接跳過醫生還有開藥給他的這回事。
最後,是開著休旅車載餘家二老趕來了解狀況的余文麗,把全部的人又載回了“山櫻”。
晚上,餘陳月滿特地燉了一大鍋豬腳,家裡人人有份,說是給大家夥兒驅除黴運兼壓驚,還盯著整件意外中唯一受傷送醫的火野剛要多吃幾碗。
他事後才知,那輛煞車失靈的小貨車駕駛只有額頭腫了個大包,福大命大,沒他這麼悽慘。
端著小托盤,余文靖放輕腳步爬上三樓,停在門邊木牌上刻著“碧泉”兩字的那間和室前。
她騰出一手悄悄推開門,裡邊亮著一盞鵝黃立燈,輕暖光線中,那男人就躺在窗下的榻榻米上。
聽見聲響,他側目,瞧見是她,嘴角微乎其微地揚動。
她踏入、關門、走近,把小托盤擱在矮桌上,然後跪坐下來,自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一個徑兒地瞧她。
“媽媽另外煮了魚湯,要幫你補身體。”心臉在鵝黃光下淡淡泛紅,她迎視他的黑眸,靜道:“湯里加了一帖中藥,對補血、補氣很有效,魚肉可以不吃,但湯一定要喝光。”
“好。”答得真乾脆。
余文靖不禁怔然。那碗深褐色的魚湯散出濃郁的中藥味,她還以為要費番力氣才能撬開他的嘴灌進去呢。
火野剛撐坐起來,大概是扯到耳後的傷,他“嘶”了聲,眉頭緊皺。
“你不要亂動啊!”她忙跪移過來,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發,檢視著紗布。
她靠得好近,身子散著淡淡馨香,微暖、微甜,輕易勾引出男人深藏的情慾。
一雙大掌緩緩貼上她的腰,掌心的熱力瞬間滲透衣料,烘暖裹在裡邊的肌膚。
“你……”余文靖一顫,想退,腰間的力道卻適時收攏了。她微慌地轉過臉容,瞥見他眼底暗竄的流光。
她曉得他現在腦海裡轉些什麼!厚~~這傢伙,都傷成這模樣了,還有閒情逸致去想那些五四三?!
“不可以。”顧及他目前的狀況,她忍著不動,先用口頭勸說。
“不可以什麼?”火野剛好笑地挑眉,覺得她臉紅又要扮正經、故作鎮定的樣子實在……好可愛啊!
被人反問,她唇掀了幾下,沒擠出聲音,瞄到他在偷笑,她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總之,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一句話——不可以!”
他誇張地嘆氣。“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請你餵我喝湯啊,這樣你也拒絕?”
才怪!余文靖鼓著雙腮,聰明地決定不再反駁,依他的脾氣,繼續跟他胡攪蠻纏下去真會沒完沒了。
略側身,她伸長手把托盤上的大碗端來。
兩人離得好近,他盤腿而坐,她跪坐著,她大腿外側輕貼他的。
將碗移到他顎下,余文靖舀起湯吹了吹,然後把湯匙抵在他唇邊。
“喝。”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唔……”這會兒,火野剛難得乖馴,果然乖乖張開嘴巴喝下她送來的中藥補湯,縱使那味道他實在不愛,仍然很捧場、很心甘情願地喝光光。
放下湯碗,余文靖端來一杯溫開水讓他沖掉口中的藥味。
“你躺下來休息,別再亂動。”語氣沉靜,她輕推他的胸膛沒去瞧他,低垂著小臉調整枕頭,不讓他耳後的傷被壓到。
火野剛順勢平躺,瞅著她秀麗的側顏,剛安分沒幾分鐘的手又去握住她一隻忙碌的柔荑,低啞問:“你不躲我也不氣我了?”他這個老闆就是窩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的秘書給他排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