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看到的人,我期中時停一兩週)

生命,一個模糊的定義。

[她一隻腳踏進雪中。]

誕生於未知與虛無之中,像是被不曾存在的某位無償給予的至高禮物。

[踏踏的踩陷聲,在這個空曠的世界中迴盪。]

生命所存之地,皆為奇蹟,皆有傳奇。無數世代無窮數目的生命們,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創造去一切可能。

[空中,詭異的暗紅色代替了原本湛藍的色調。身旁,總有著一首詭異的樂調正在盡情演奏。]

那些可能與不可能,在生命的創造下誕生。後世代稱其為奇蹟,而又是否有人知曉,那些奇蹟本就是正常呢?

[灰暗的雪花從空中落下,沒有溫度,沒有聲音。若非細看,沒人會相信,這樣奇怪的物質會是那個曾象徵著純潔的雪花。]

就像弱小的生命,在幼年時,無人覺得它有何強大的內蘊,他們不知曉生命的力量,而生命,卻在嘗試著,一次次地嘗試著去證明給他們看。

[雪花在空中搖擺,最終,落到了那個人的肩上。]

年幼的植株沒有智力,它們只知道生長。這是它們的本能,它們的必須,甚至那些成年的植株們也只知道生長。

[出乎意料,那些雪花居然碎開了。就像是一塊被雕刻的很好很完美的水晶飾品,撞到了地面。]

當一顆種子不幸地在岩石縫隙中發芽,等待它的會是什麼呢?作為種子本身,它思考不了,字面意義上的,只能睜眼迎接無窮無盡地黑暗,以及孤寂無助的現狀。

[那些碎開的雪花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並未抬手拂去那些在肩上的碎片,只是靜靜地仔細地享受著雪地被踩陷的聲音。]

直到絕望地來臨,生命的可怕才得以被真正地證明。那種可怕的力量從它們的身體裡、心裡、腦海裡不停地泵發,就像是噴湧的火山,無法阻擋的毀滅氣勢從一個小口子裡湧出!

[輕盈的歌聲響起。聲音原沒有重量,卻在此時,讓人聽出了輕重。輕快的步伐配合著輕盈的歌聲,一種美好而又詭異的感覺正在不斷翻湧。]

那種力量叫作——怕死。

[宛若為死亡演唱的讚歌。]

突破了自己最大的極限,只為衝出這個束縛的困境!

[歌聲裡,有什麼被忽視的事物正在變得清晰。]

現在,這個種子發芽了。

[哦,等等,我想起來了。]

它開發出一朵朵嬌豔的鮮花,結出一個個奇特的果實。

[那些從空中落下的,飄落到她身上的,根本不是雪啊……]

是一張張桌椅。

[是灰塵啊!]

……

本能地危機感令林霍恆點燃新的一根菸。

沒來的生火,背後,劇烈地震動感令他感覺腳下變空!

“什麼情況!”

空中,他只能大叫。沒有任何落腳點的深邃空洞中,他完全失去了主場的可能。

此時,他看到了前方的那玩意。

是一棵樹。

一棵他很早之前就見過的一棵樹。

由無數傢俱組成的參天巨樹。

林霍恆臉上冒汗:“不,不可能呀,我明明已經把他弄昏了。難道,這是他無意識情況下釋放出來的!!”

林霍恆只能發出感嘆,在那棵龐大的樹面前,他太渺小了。

就算樹木沒有眼睛,他也能感受到,一種什麼的注視感。

一隻螞蟻,被一隻猛虎盯上了。

是該說螞蟻不幸呢?還是說老虎犯病了?

此時,那棵樹,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