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凜西回來,見小女人和往常一樣,坐在飯桌旁等著他回來吃晚飯,溫柔可意,便是把心裡那些隱隱的擔憂拋在了腦後。

那個周幾姑娘嫁進來,她也還是和往常一樣。

“侯爺這樣看我做什麼?”沈暖玉眼看著高寒冷在端量自己,第一反應是她哪裡做的不對了?

高凜西笑看著她說:“都說了我回來的晚,晚飯不用等我,你在家先吃。”

沈暖玉聽他這麼說,才是自然了起來,拾起筷子給他添菜,“我自己吃飯有什麼意思,等著侯爺回來一起吃才好。”

高凜西心裡暗想,他倒是和小女人一個感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起,有她陪在旁邊吃飯,他能多下半碗飯。

一晃過了三日。這天上午郝婆子又來給沈暖玉送華永惟的信。

等郝婆子走後,沈暖玉拆開信來讀。

華永惟每次送來的信上面都是好訊息,她迫不及待拆信,每每撕壞了裡面的信紙。

旁邊的馨香見了,禁不住要說:“要侯爺見奶奶這麼急於拆別的男子所書的信,一定會動怒。”

沈暖玉急於看信上的內容,不顧馨香說了什麼。

科舉考試的前些日子,她想到的點子,找考過數遍鄉試,熟悉京中貢院的秀才,經其描述,製出了貢院地圖,印在摺扇上出售,結果大賣。

華永惟昨兒抽出時間兌完賬目,今日給她來信,信上寫總共淨賺了三百兩銀子。

沈暖玉看了好幾遍確認,一把摺扇才賣五分錢,這是有多少秀才買了那扇子啊!

下午在香風院裡,高波和周韻錦新婚夫婦,自然恩愛無限。

周韻錦又自來得家母親親傳,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在婆婆面前要端莊得體,在丈夫面前要溫柔小意。

彩明微低著頭守在外屋門口。

周韻錦窩在高波懷裡,溫柔的說:“在你們家,媳婦能出外做生意麼?”

周波正是感覺疲累,微闔著眼睛說:“趁早打消這主意,你怎麼還有了這樣的歪心思,要讓老太太和母親知道,就完了。”

“夫君別擔心,妾身才沒有這樣的歪心思。”周韻錦露出些新婚婦人的嬌羞,和高波說:“是三嫂。”

“三嫂?”高波眼前浮現起溫柔嫻靜的沈氏來,雖說現在躺在他懷裡的嬌妻也很是可意,只是……“這怎麼可能,三嫂出身清宦之家,最是看重名節,怎麼會有此等卑賤的心思,一定是你誤會了。”高波自然是不信。

自從那日彩明和她提起郝婆子去書坊遮掩,周韻錦聯想到一枝梅和她說手裡沒錢的事,想著人窮到一定程度,逼得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便著人去京華書坊門口守著。

本以為一枝梅是要向書坊賣自己書的字,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枝梅竟然有膽子在外勾結別的男子做買賣!

今日郝婆子去了那京華書坊,蹲守的丫鬟是她的陪嫁綵鳳,伶俐聰慧不亞於她姐姐彩明,見郝婆子做賊一般的從書坊出來,忙著往袖子裡塞書信,便靈機一動,待到一刻鐘後,裝作副急折回來的樣子,進店便說:“公子,可是不好了,才剛兒來的那位,是帶我的郝媽媽,她一時大意,把您託付的信給弄丟了,這會沒臉過來,派我來取,勞煩您再給寫一封吧。”

結果竟然真套來了信。

“那有可能是妾身誤會了。”周韻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些,她竟然從高波的話語裡聽出了維護一枝梅之意,“那日瞧著夫君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一晃一過,上面繪著地圖似的,倒是別緻,怎麼妾身白天在書房找了半天,竟找不著了呢。”

高波滿不在意的說:“那是科舉考試那天,街上買的,看別人都買,跟著買著玩的,早不知隨手扔哪去了。”

周韻錦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