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從珍珠簾裡穿過,就果然進了書房,不是都答應了不在書房的麼,沈暖玉很有些懊惱,急著說:“去臥房好不好,妾身不想在這裡。”

高凜西拿指腹刮她的眉,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懷裡的人,目光所及,玉軟嬌柔,水眸裡氤著些許委屈潮意。

不想折騰了,就先在這屋湊合吧。

高凜西便找了找,把她放在先時的躺椅上,自己也跟著壓過來,伸手解她的領口。

不知是搖椅在晃還是怎麼著,上頭的紐扣繞著他手指跑,半天沒將她衫子脫下來。

沈暖玉見著他手指一會繞向紐扣左面,一會繞向右面,倒一時有些看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了。

剛忍不住想笑,不防頭他耐心耗盡,一個用力,直將衣服上的紐扣扯了下來。然後迅速把兩人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墨香盈梁的書房,傳出來的是躺椅前後劇烈的搖曳吱響聲,急促的呼吸聲,細細的嚶求聲,以及越來越快的摩擦聲。

苦海沉浮,波浪翻湧……

從書房回到臥房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雖然還得繼續,但最起碼身下是綿軟的被褥,他又在她腰間墊了引枕。

“侯爺……”鼻端被酒氣和灼熱充斥著,外加上心裡的抗拒,吃完飯後沒有片刻間隔的開始,被他迫著從書房到臥房,從上面到下面的劇烈折騰,沈暖玉直覺得胃裡很不舒服。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妾身有些不舒服。”

先時的醉意在勞動大汗淋漓中散了許多。

高凜西一直不曾發覺自己醉了,只是覺得這會腦袋清亮了許多,心以為是抑制太久了造成的。預備著以後常來她這裡。

“這樣不舒服?”以為是姿勢不舒服,高凜西扶過她腰肢,兩人對換了方向。

“不是,妾身是胃不舒服。”沈暖玉知道在他興頭上說不舒服挺掃興的。只是掃興就掃興,如果高寒冷覺得掃了興,以後不和她在一起,就算賺到了,“妾身想去淨房。”

高凜西正在興頭上,哪裡肯停,“胃不舒服,壓著你了?在上面就好了。”抬眼瞧她,見她水眸紅紅的,馬上就要哭了。心裡一時疼惜,放緩了些速度,安撫的吻她的眼睛,“聽話,一會帶你去淨房。”

見他完全沒有停的意思,沈暖玉只能轉移注意力的環著他肩背,請求說:“那侯爺快點,妾身要忍不住了。”忍著胃裡一陣陣的翻湧感,盼著這個“一會”。

高凜西就果然又快了起來。

一會可能是十分鐘,一會也可能是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