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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卷子一一發下;眾人看過這些題目;不禁都是眼睛大亮。須知比起從前試官出題盡挑犄角旮旯;此次杜士儀雖擇取大經;所出的題目卻光明正大;只要真正通讀過九經;十通其四絕對不是問題。因而;當這一場只是篩選掉了區區六分之一的人時;等待第二場試賦計程車子們一時全都心中振奮。
“萬年縣試第二場;做《銅鏡賦》;以‘國有豐年;為韻;不限次序。”
這連著兩場考完;士子們固然是個個jing疲力竭;監試一天的杜士儀卻也好不到哪兒去;讓文山等兩個書吏把所有卷子收攏了來;給自己帶回了宣陽坊中私宅;他一進去就看著早早等候在此的王維和王翰苦笑道:“從前考試的時候只以為試官端架子;今天第一回做了此等事;方才知道要多辛苦有多辛苦。畢竟別人可不似我這般面子;能夠請來二位這等才名滿天下的友人”
“還有我呢”王維和王翰還來不及說話;王縉便笑呵呵地不知道從哪兒閃了出來;卻是滿臉的雀躍;“我還沒想好;將來該考進士;還是於脆去設法考制科;不如先由縣試府試瞧一瞧這些應試者的本事杜少府;你不會趕我走吧?”
“什麼杜少府……好了;多一個於活的我求之不得;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些;回頭等萬年縣試完了;我請大家……
杜士儀這話還沒說完;王翰便立時介面道:“只要你請長安城中最貴的酒;別說就這兩天;再多十天我也不在乎
“那就成交”
王維卻不像王翰這般信口開河;眼見得文山等兩個書吏幫忙整理了卷子;他便若有所思地輕聲對杜士儀說道:“歷來閱卷也是這些人一大外快;收了人好處自然便舉薦給主司;你如今請了我們來;需得提防他們心存不滿。”
“王兄放心;我不缺錢;自然不會虧待他們。更何況同屬流外;萬年縣廨中一個書吏;自然比不上在三省六部之中的一個亭長。”
杜士儀既然如此說;王維也就放心了。他和王縉王翰全都是一本《切韻》背得滾瓜爛熟的;第一步甄選直接就把犯韻的卷子一概都挪了出去;這就幾乎有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中;從立意從句式到文采……一篇試賦在他們這等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幾乎是立時三刻就能分出高下來;到最後每個人把自己選出來的幾篇佳作放在一塊評判;考過進士的杜士儀和王維彷彿又憶起了不久前的往事;就連王翰亦是若有所思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要說雜文考詩賦;試賦到底還是容易比試詩出佳作;這幾篇長賦就頗為jing到。”
拿著手中苗含澤的那張卷子;想到當初都堂唱第之後出朱雀門時;隱約曾看到過來接苗含液的;正是其兄長;人彷彿亦是俊逸挺拔;而文章如其人;赫然文采斐然;杜士儀不禁挑了挑眉。今歲制舉知合孫吳科;只取了他一人;固然不少人覺得是美談;可那些被人當成是襯托紅花的綠葉便是無辜受累了。杜思溫想都不想就斷言是苗延嗣給張嘉貞出的主意;如今苗含澤撞在他手裡;難道是果報?
“正是如此。我看這第二場;便以苗含澤的這一篇為首;你們覺得如何?”
王縉當即笑眯眯地說道:“你就不怕人說苗延嗣如今正當張相國任用;你這是趨炎附勢?”
“既是文章取士;他這篇試賦顯然jing到;若接下來策問依舊有如此水平;我取了他萬年縣試第一也問心無愧;哪管別人如何評判”
王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這才謹慎地說道:“此事也就算了。只是;你請了我們私底下幫忙併無不妥;可萬一別人指斥你此舉是營私……”
“還是我剛剛那四個字;問心無愧。要是別人覺得還有人能比我加上三位王郎君更加眼光卓絕;那我退位讓賢就是了”
“就是;倘若怕那些人囉嗦;那就什麼事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