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階之上,本就因即將與大魔頭赤血魔蠍展開生死對決而籠罩著濃厚至極、仿若實質的凝重氛圍,此刻,這氛圍更是如寒冬臘月裡的冰湖般徹底凍結。眾人目光,似被神秘之力牽引,帶著緊張與疑惑,齊刷刷投向杜不凡。

元通身為伏魔寺首座,是通玄境中威名遠揚的大修行者。他宛如一座古老而巍峨的山峰,穩穩屹立於江湖,無論何時都沉穩得令人心安,是眾人對抗邪惡的希望之光、精神支柱。然而此時,他臉色驟變,往日那波瀾不驚的面容竟似被惡鬼附身,眼中滿是驚恐,脫口而出的粗言如利刃般劃破緊張的寂靜,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得呆若木雞。

“元通,究竟何事?”凌虛子趕忙詢問,語速極快,聲音中的急切顯而易見,眉頭緊鎖,眼中擔憂如洶湧潮水。他深知元通意志如鋼、心性似磐,若非天崩地陷般大事,絕不可能如此失態。

元通仿若剛從噩夢深淵掙脫,大口喘著粗氣,連續深吸數口,氣息在胸腔內劇烈翻湧,如風暴中的海浪。他胸膛劇烈起伏,似有狂暴巨獸在其中掙扎。好一會兒,才勉強壓制情緒,恢復些許鎮定。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那手指如秋風中最後一片殘葉般搖搖欲墜,指向地上橫陳的屍體,沙啞著喉嚨道:“你們自己看!”

凌虛子急忙朝所指方向看去,這一眼,如九霄神雷轟入腦海。他身體猛地後彈,像被無形巨手猛推,口中不受控制地驚呼:“臥槽!”那驚恐之聲如瘟疫般在空氣中蔓延,周圍空氣仿若凍結,溫度驟降,寒意刺骨。

鬼運算元本就雙眉緊蹙,神色嚴肅如臨戰將軍,見凌虛子失態,正欲斥責,目光落到屍體上時,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先是一僵,隨後不受控制地連退數步,每步都在玉階留下深深腳印,那是恐懼在地面刻下的印記。他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仿若溺水之人望著無盡深淵。

杜不凡見三人劇烈反應,心中疑惑如野草瘋長。他想不通,這幾位江湖傳奇般的大人物,為何因一具屍體驚慌至此。一旁的古語凝和鶴老也是滿臉茫然,二人相視,眼中皆有深深困惑,如置身迷霧迷宮,找不到出口。

“師兄,怎麼了?”凌飛和凌月心急如焚,邊喊邊衝向玉階中央。他們目光在屍體上反覆掃視,不放過任何細節,可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具普通屍體,不明白前輩為何失態。

最終,元通打破沉默,目光如電看向一人,神色凝重似揹負千鈞重擔,沉重問道:“這位施主,這人……是你殺的?”

杜不凡滿臉惶恐與無辜,趕忙擺手解釋:“是誤殺,我真不是有意的。當時情況萬分危急,我迫不得已才出手,我也不想這樣啊!”他眼中滿是懊悔與驚恐,似又回到那驚心動魄時刻。

凌虛子表情變得極為古怪,那是懷疑、震驚與恐懼交織的複雜神情。他死盯著杜不凡,目光如劍欲穿透其靈魂,探尋內心秘密,顫抖著緩緩道:“誤殺?你確定?此事絕非你說的那麼簡單,背後定有驚天秘密。”

杜不凡大驚失色,身體微顫,聲音因恐懼變調:“當然確定!我怎會故意殺人?難道死者是你們熟人?我是無心之失,他們能為我作證!”他慌亂地指向鶴老等人,眼中滿是求助。

鶴老趕忙點頭,神色誠懇急切:“沒錯,我們能作證。當時情況危急,他是無奈之舉,這是意外。”

然而,凌虛子等人表情愈發怪異,那怪異中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恐懼。

“師兄,到底怎麼回事?”凌飛滿臉困惑焦急地問。他感覺自己陷入迷霧,周圍一切都變得陌生詭異。

凌虛子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喉嚨裡發出低沉呼嘯,似要壓下內心恐懼,緩緩道:“我們在此聚集是為了什麼?肩負何種使命?”

凌飛一怔,隨即不假思索道:“我們是為對抗大魔頭嗑血狂魔啊!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