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

“我有閒心和你開玩笑?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找坐騎?還不是因為我境界低,只是煉體境,又不會飛!不然能被你從天上轟下來?”杜不凡略帶抱怨地說道,語氣中有著一絲無奈。在他看來,自己目前的處境確實有些尷尬,煉體境的修為限制了他太多。

確實,以他現在煉體境的修為而言,雖然掌握著神奇無比的天道身法,在戰鬥的時候,這身法能讓他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強大威力,常常能在絕境中逆轉戰局。但是,當用於趕路時,問題就接踵而至,麻煩重重了。每次趕路,他都需要消耗大量珍貴的靈氣來施展瞬移之術,這對他原本就不算充裕的靈力儲備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就像一個無底洞,不斷吞噬著他的靈力。而且,更為要命的是,瞬移過程中充滿了各種各樣難以預測的危險。就像上次,他在瞬移趕路的途中,差一點就一頭撞上了一個正在修煉邪惡功法的大魔頭。那大魔頭周身散發著的邪惡氣息如同黑暗的沼澤,粘稠而又致命,差點就將他徹底吞噬。那驚險萬分的一幕,至今回想起來,都讓他心有餘悸,彷彿那股邪惡的力量仍在他身邊徘徊。要是下次不小心撞到個無辜老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可不想因此揹負上沉重的因果,給自己的修行之路增添不必要的阻礙。

聽到這些,幽冥雕王愈發震驚,它忍不住扭過頭,巨大的眼睛看向杜不凡,眼中滿是震撼之色,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景象。“開……開玩笑吧?煉體境有如此恐怖實力?”它的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洶湧澎湃。它在這玄幻世界中闖蕩多年,見識過無數的強者,卻從未見過如此強大得超乎想象的煉體境修士。這完全顛覆了它以往的認知,就像一座堅固的信念大廈在瞬間崩塌。

“主人,您難道是效仿上古強者,專修煉體境?”幽冥雕王又問道,它試圖從古老而神秘的傳說中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平復自己那受到強烈衝擊的內心。在它模糊的記憶中,上古時期似乎有一些特立獨行的強者,他們專修煉體之術,憑藉著對肉體的極致錘鍊,獲得了超越常人理解的強大力量,但那些都只是模糊的傳說,它從未想過會在現實中遇到這樣的人。

杜不凡卻一臉詫異道:“專修煉體境?不是,我下個月大概就能聚氣了。”他的語氣依舊輕鬆平和,沒有絲毫炫耀或者自傲的意思,就像在平靜地陳述一個每天都會發生的普通事實,比如太陽的東昇西落。

下個月聚氣……幽冥雕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資訊,心中更是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不是專修煉體境卻有這般強大的實力,要是到了聚氣境……那豈不是要強大到逆天的程度?這杜不凡簡直就是個妖孽般的存在,是這世間罕有的絕世天才,就像一顆突然出現在黑夜中的璀璨流星,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若說之前,它對成為杜不凡的坐騎還有所猶豫,心中還殘留著一絲對自己尊嚴的執著和對成為人類坐騎這一事實的牴觸,那麼現在,它是徹底地心服口服了。它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傳奇的崛起,而自己也將有幸成為這個傳奇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與杜不凡共同書寫一段震撼玄幻世界的傳奇。

在這浩瀚無垠的天空中,一人一雕如同兩顆閃耀的流星,朝著天武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只留下一路被攪動得如同漩渦般的流雲,這些流雲像是一位忠實的史官,默默地記錄著這一切,彷彿在向整個世界訴說著這個神奇而又震撼人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