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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奏摺。
班布林善展開一看,原來是吳三桂針對楊素蘊參劾他而寫的奏摺。
班布林善在琢磨完吳三桂的奏摺中的每一句話之後,便在心裡問自己:吳三桂為何要對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之事供認不諱呢?難道是吳三桂有恃無恐麼?不可能!那麼他的供認不諱必有深意!那深意是什麼呢?
還有吳三桂抓住楊素蘊的奏摺中的“防微杜漸”一詞不放的意圖何在?楊素蘊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過了,可是,作為平常之人,對於此詞躲還來不及呢,而吳三桂卻為何要偏偏提起呢?
經過一陣思索,班布林善心裡漸漸有了底,他變得泰若自然地等待鰲拜發話。
鰲拜見班布林善看完了,便問:“你有何想法?”
班布林善說:“好事!”
鰲拜心中一驚,心想:我急得不行了,怎麼還說是好事呢?但他卻不動聲色地問:“為何?”
班布林善說:“一是吳三桂對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之事供認不諱,倒免除了調查之苦。”
鰲拜說:“可是他的承認不等於在回擊我麼?”
班布林善說:“主公勿憂!依奴才看,吳三桂此舉正是要告訴皇上他無叛逆之心!”
鰲拜問:“這是為何?”
班布林善說:“吳三桂此舉失去民心,他倚仗什麼叛逆呢?”
鰲拜想了想,認為確實是這樣。然後又問:“還有何好處?”
班布林善說:“二是吳三桂抓住楊御史的奏摺之中的‘防微杜漸’一詞的目的,依奴才看來,是想借此反擊!”
鰲拜問:“如何反擊?”
班布林善說:“此詞之意是告訴皇上說吳三桂的叛逆之心,而吳三桂所奏又恰恰否認自己有叛逆之心,故意在反擊!”
鰲拜心裡漸漸明白了,便問:“我們是要幫助吳三桂反擊楊素蘊嗎?”
班布林善說:“臣認為應該是這樣。”
第二日早朝,當皇上要眾大臣議議吳三桂的奏摺之時,鰲拜便越眾而出說:“昔日朝議之時,臣對平西王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之事似乎不太相信。今日才知這是臣的失察之處,不過由此可觀知,平西王有斂財聚物之舉是真,有叛逆犯上之心是假。然而,楊御史卻在奏摺之中提醒皇上要防微杜漸,其意不言而喻。臣認為,像平西王這等鎮守邊疆之重臣,朝廷本應以誠相待,如今卻被楊御史言有叛逆之意!臣請求皇上明察,以詰楊御史之意,好給平西王個說法。否則,只怕冷了平西王之心,對社稷不利!”
康熙帝一聽,心裡犯嘀咕了。怎麼鰲拜與孝莊皇太后都因為吳三桂橫徵暴斂巧取豪奪便判斷他無叛逆之心呢?他們判斷的根據何在?但是,如果說鰲拜之言不足以相信,而孝莊皇太后之言,他卻不得不相信了。
於是,康熙帝只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也許是自己真的還沒到懂事的年齡!
但是,康熙帝覺得鰲拜說得詰問一下楊御史否則會冷吳三桂之心是言過其實了。像楊御史這人能參劾如日中天的平西王,不說別的,單說勇氣,便是平常之人難及!自己不表彰他也罷了,怎麼可以非難他呢?何況他所奏與事實甚本相符。然而,康熙帝知道自己怎麼想也無用,因為他尚未親政,只有讓四大輔臣裁決。他將目光投向了蘇克薩哈了。他知道,此時只有蘇克薩哈會站出來說話。
蘇克薩哈沒有看到康熙帝的目光,但他也站出來了。蘇克薩哈說:“臣認為,楊御史參劾平西王之言論與事實基本相符,只在個別地方,存在用詞欠妥的問題。按理,皇上應對他給予嘉獎。至少不能給予非難。自古以來,凡賢君明主都知廣開言路。若對楊御史非難,將來還有誰敢大膽揭露王公大臣之劣跡?”
鰲拜說:“蘇克薩哈此話欠妥!平西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