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歌此刻是真的動了棄賽的念頭,這比賽的評判方式實在是讓他無語到了極點。

沒錯,葉宗師說的關於武學造詣重要性那方面,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可這具體用來考究選手表現的方式方法,卻讓他怎麼都難以接受。

要是非得像凌蒼嶽那樣靠一些在他看來華而不實的表現才能得分,他可做不到,這還真是恕難從命了。

就在蕭天歌滿心無奈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你們這評分,也太搞笑了吧?”

眾人聞聲紛紛抬頭望去,只見那看臺之上,處於最高之處的位置,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又在這裡待了多久。

蕭天歌也十分驚訝,剛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上了,居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老頭的存在。

葉宗師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朝著那老頭便開口大罵道:“你又是誰?憑什麼質疑我們五大金武榜高手的眼光!”

他這一嗓子吼得是中氣十足,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質疑給惹惱了。

那老頭卻不慌不忙,反而笑得無比的陰陽怪氣,慢悠悠地說道:“哦,葉小子,連老頭我你都忘記了?難怪你這麼糊塗了!”

而此時,場下總算有人認出了他是誰,小武痴更是忍不住失聲喊道:“是葉逸塵!金武榜第一的葉逸塵啊!”

小武痴的這一喊,瞬間讓整個會場都炸開了鍋。

眾人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還敢公然質疑裁判評判的老頭,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武榜第一高手葉逸塵。

葉宗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那原本因氣憤而漲得通紅的臉,此刻更是變得五顏六色,精彩極了。

他看向坐在高處的葉逸塵,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帶著滿滿的驚訝喊道:“啊,二叔?怎麼是你!”

葉逸塵皺著眉頭,一臉滿是不爽的神情,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狗屁規則,得改!就這麼個評法,簡直是丟我們葉家的臉!”

他的話語在會場中迴盪,讓眾人都不禁為之一愣,誰也沒想到這位金武榜第一的高手會如此直白地炮轟比賽規則。

而葉宗師此時卻是一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緩緩說道:“二叔,你是不知道啊,每一條看似離譜的規則後面,那可都是血一樣的教訓啊!”

葉逸塵聽聞此言,臉上的不爽之色稍稍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疑惑,他追問道:“此話怎講?”

葉宗師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緩緩開口講述起來:“這第一處瘋人崖,那瘋武痴當年留下的是一套博採眾長的功法。想當年,他在聖城之時,正好得以觀摩皇城的藏書,從那海量的典籍之中汲取靈感,最終悟出了這套功法。這套功法的特點呢,就是有舍有取。但問題就出在這兒,他在取捨之間,總是搖擺不定。舍吧,又捨不得完全捨棄一些東西;取吧,卻又瞧不上完完全全地拿來就用。這其中的尺度把握,實在是太難了。若是武者沒有一定的武學基礎,尤其是像他們這些平日裡只追求乾淨利落的殺人技的人,去研習這套功法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十個裡面得有九個會被功法中那些複雜的理念和難以把握的尺度給逼瘋了,剩下的那一個呢,雖說沒瘋,卻也是深深地陷進去了,被功法束縛住,難以自拔呀。”

說到這兒,葉宗師不禁微微搖頭,彷彿眼前又浮現出了那些因研習功法而陷入困境的武者們的悲慘模樣。

葉逸塵聽了葉宗師的話後,不禁笑出了聲來:“這有何用?哼,要是按照你這般演算法,我這把老骨頭當年恐怕也只能拿個五十分嘍。你瞧瞧那雷澤家主剛才融合了各式武技的閃身動作,如此精彩,你這是看不見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