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窮山惡水之地,山巒起伏,怪石嶙峋,荒草叢生。

這裡鮮有人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蛇鼠蟲蟑在陰暗的角落裡肆意穿梭,偶爾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這片土地彷彿被世界遺忘,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神秘。

沒想到眾人逃得十分輕鬆,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任何聯軍的阻攔。

可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地方,一群氣息同樣駁雜的幽冥教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幽冥教徒滿臉兇狠,大聲質問:“你們是誰?怎麼來到這個地方?”

這裡果然不出蕭天歌所料,西方這裡有軍隊駐紮。

不過他還是繼續裝作虛弱的樣子,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沒有說任何話。

而那個滿臉胡茬的幽冥教徒立刻答道:“上使大人,我們是從聯軍逃出來的俘虜,我們幾個分屬於幽影壇,這位是暗炎壇的副香主,我們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只是這邊沒有聯軍我們就往這邊逃而已。”

但是阻攔的幽冥教徒態度並沒有任何改變,大喝一聲:“拿下再說!”

接著從林子裡鑽出來了一小隊幽冥教徒,將他們押了起來。

眾人沒有任何反抗,十分配合,任由他們抓拿,畢竟他們是貨真價實的自己人。

蕭天歌就不一樣了,此時的他十分忐忑,心中不停地在做盤算。

他微微睜開眼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片山林茂密,難以判斷有多少幽冥教徒隱藏其中。他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命運,心中充滿了不安。

難道就這樣被識破了?如果被發現,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蕭天歌心中暗自焦急,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見機行事。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應對之策。

然而,在這陌生而又危險的環境中,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眾人被這個上使大人帶著,蕭天歌緊跟著便來到了他們駐紮的營地。

抬眼望去,單看這規模至少是一個集團軍規模的駐軍,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蕭天歌心中暗自驚喜,卻不敢表露分毫,依舊裝作虛弱又順從的模樣。

眾人被押解到了一個營帳之中。

那個上使大人面色陰沉,一一盤查著他們的身份。

只是那上使大人的態度極其惡劣,呼呼喝喝的聲音在營帳中迴盪,讓人心中煩躁。

可他們這些俘虜哪還有什麼身份證明,東西早被收了。

罵著吼著,他還動起手來,推搡著眾人,彷彿在故意挑釁。

蕭天歌看著一起逃出來的幾個幽冥教徒都顯得有些氣憤,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卻感覺有些奇怪。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他有種直覺,這很可能是一種試探。

於是,如同戲精上身的他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對著眾人說道。

“幽冥神教,千秋萬世,我們有神功護體,父神大人定會護佑我們周全。上使大人嚴格對我們,正是要排除異己。神教子民,必當同心同德,大家好好配合。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用擔心,待我們驗明正身之後,自有父神為我們做主。”

這一大段話說得是神神叨叨的,對這幾個一起出逃出來的傢伙效果倒是不錯,點燃了眾人的怒火。

上使大人本來聽著十分尷尬,可這場面忽然就亂了,他瞪著蕭天歌十分氣憤。

紛紛響應的眾人一個個挺起胸膛,眼神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愛信不信,還能咋地,我們大不了一同去侍奉父神。”

“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