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想,莫非這巨蛛不喜歡我身上的氣味?緊著鼻子嗅了嗅,只是略略有些汗酸,並沒有其他刺激的味道。

凌寒也不去想為什麼巨蛛對自己退避三舍,便來到了那滴水的下面。

飛瀑之下,必有深潭,水滴之下,必有石穿。凌寒在那水滴的下面,發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石槽,裡面滿是清水,也不知是多少年的衝擊,才將這下面青石鑿出這麼大的石槽。

凌寒低著頭沾溼了那塊衣布,然後又拾起一根也不知什麼動物的粗大腿骨,不斷的拔弄著回去路上的蛛絲,害怕再次被纏住。

凌寒也不是胡亂的撥弄,而是專找那些粘在石壁上承重的蛛絲破壞,那蛛絲也是極韌,根本撥弄不斷,反而發出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倒像是凌寒在彈奏著一曲東風破。

弄不斷就燒斷,凌寒便用那火折燒那蛛絲。

欲破蛛公,只宜火攻!果然,那蛛絲很容易被燒斷,一張張大網就這樣被凌寒盡皆毀掉,那蛛公嘔心瀝血織成八卦圖就這樣被毀於一旦。

那巨蛛只能在遠處氣的直揮粗腿,但仍是絲毫不敢靠近。

這回凌寒進退自如,繞著地上的白骨,回到了那年輕男子的身邊。

凌寒把那浸溼的衣布放在了那年輕男子的額頭,那年輕男子似乎舒服了一點,微弱的道了聲:“水!”

凌寒此時已是身無長物,只能用手捧了,凌寒想起自己的手應該是很髒,就揚出了一點水,先洗了洗手,之後十指併攏,先捧了一捧水,自己嚐了嚐,清涼可口,並沒有怪味。

於是凌寒又捧了一捧水,雖然回去的途中灑了不少,但仍剩下一小半,捧了到了那年輕男子的嘴邊。

那年輕男子咕咚喝了一口,其餘的水就都順著嘴唇流淌了出來。凌寒又捧了一捧水,這次那男子倒是喝進了不少。但隨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接著地上開始閃爍磷光,凌寒一見,那年輕男子咳出都是血,激起了磷火。

凌寒一摸那男子的頭,雖然額頭上已經蓋著沾溼的衣襟,但此刻那衣襟也是被蒸的滾熱。

凌寒拿下那塊衣襟,又到那石槽裡沾了一會兒,微微擰了一下,又貼在了那男子的額頭放好。

凌寒心裡不禁想:方才還打的不可開交,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倒要救他,真是造化弄人。

其實凌寒覺得男子和那吳衣冠並不是是一夥的,並且他也未濫殺無辜,雖然折磨過自己,但並未對自己有殺心。不然何必要在馬上與自己相鬥,以他的修為,直接就可以將凌寒幾人送上西天。那年輕男子現在身負重傷,此刻若是置之不理的話,必死無疑。

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凌寒嘆了口氣,還是於心不忍,生怕幽冥之中,負此同伴!

“冷!”那男子嘟噥了一句,蜷縮了一下身體,渾身正瑟瑟發抖。

怎麼和那白朗一樣,都是一字黨了!一摸那男子的手,只覺得有些滑膩膩的,柔若無骨,但卻是滾燙,“這男子的面板倒是真好!”

寒極生熱,熱極生寒。

凌寒也無他法,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只好從背後緊緊的抱住那男子,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情願,掙了一下,就不動了,看樣是傷的很重,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而凌寒的體溫傳了過去,顯然還是有些作用,那男子不再發抖,而是沉沉的睡去。

凌寒又抱住了那男子的腰,還是感覺到軟綿綿的,像是裡面全是棉花一般,凌寒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這男子畏寒怕冷,多穿了點。

那男子身上的氣味又傳到了凌寒的鼻子裡,凌寒感覺有些怪,自己以前定是聞到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聞到的。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