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束每分析一次,謝違的臉色就陰沉一個度,幾句下來謝違臉黑得不行,語氣不善:

“行了,你別再分析了,沒一個說得對。”

“忠言逆耳,是你自己來問我的啊!”

謝違起身,眸似寒霜,冷冷睨了他一眼:“再也不會問你了。”

從徐暮束的公司離開,謝違的怒氣可以直接引爆世界。

坐進車裡,謝違又給喬意瓷打了一通電話,等待音進行到21秒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他久違地聽到喬意瓷清甜的聲音:“喂?”

這次喬意瓷的聲音裡沒有不耐,謝違臉色逐漸好轉,森冷的目光也不自覺柔和下來,“一一,這幾天很忙嗎?怎麼都不接我電話?”

“前幾天挺忙的,今天剛閒下來。”

“那你是不是要回來了?我想你了。”謝違也不要臉面了。

可惜喬意瓷並未心軟,語氣淡淡:“暫時不回去,這幾天出去玩。”

謝違蹙眉:“出去玩,和誰?”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手機裡喬意瓷那邊傳來一道爽朗乾淨的男聲:“姐姐,我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聽聲音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生,謝違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一一,誰在說話?”

喬意瓷應了那個男生一聲後,才繼續跟謝違講話:“一個弟弟,我先不跟你說了啊,計程車來電話了。”

謝違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就被喬意瓷匆匆掛了電話。

垂眸望著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鐘的介面,眼神一凜。

一通電話非但沒有讓他得到心理安慰,反而讓他心裡更加煩躁,周身氣場都變得冷凝起來。

謝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敲著,黑眸微眯,醞釀著風暴。

他腦子裡不斷浮現出這些天喬意瓷對他的冷淡,再想到剛才電話裡那道叫喬意瓷姐姐的男聲。

封閉的車廂裡響起謝違短促的輕哂,就出去了三天,還認上弟弟了。

喜新厭舊這麼快嗎?弟弟?

謝違手背上的青筋愈加凸起,下頜線緊繃,一副隱忍到極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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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本想在三亞好好玩一玩,卻一大早接到喬母的電話,告訴她有個朋友的兒子在三亞玩,結果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現在身無分文,在三亞寸步難行,讓她去幫幫那個男生。

“關我什麼事啊?”

喬意瓷早上還沒睡醒,接到這通電話時的心情是崩潰的。

“媽媽都答應人家了,你必須要去那個酒店接到人家兒子啊,不然媽媽很沒面子的。你給那個男孩在你住的地方也訂個房間,房費我出。”

這麼多年過去,喬母最在意的依然是她的面子,所以即使再塑膠的友誼,這時候也得答應幫忙。

“那男孩多大啊?”

“今年大一,我見過,長得可俊了,帥氣小夥,你要是喜歡,”

說到這裡,喬母緊急住口,“哎呦媽都忘了,你現在和謝違在一起呢。”

喬母再三叮囑她,把喬意瓷的睏意都折磨沒了,一大早就動身去喬母發來的酒店,與那個男生碰面後,喬意瓷承認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