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

謝違雙眼赤紅,眸底掀起狂風暴雨,盛不住的怒火幾乎要奪眶而出。

喬意瓷被他眼裡的冽寒唬住,在她的印象中,謝違上次生這麼大的氣,是她在酒店房間說要和他斷了。

想到謝違那次在發火後的瘋狂舉動,喬意瓷不禁停下掙扎,硬著頭皮與他四目相對,清亮的眸中隱隱閃動著淚光。

謝違覺得此刻胸膛氣得起火。

下一秒,他緩緩鬆開對喬意瓷的桎梏,盯著她微微溼潤的眸,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舌尖抵了抵齒底,重重點頭:

“喬意瓷,你他媽可真有種。”

惡犬

18/

那天喬意瓷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她本以為謝違逮到她之後,會大發雷霆,然後不顧她的反抗直接把她帶回去,強制她繼續和他維持關係。

沒想到謝違冷冷撂下那句話後,就踩著孕檢報告單徑直離開了。

喬意瓷僵在原地,望著謝違遠去的頎長背影,心中不可置信。

他就這麼走了?

直到陳書淼從衛生間回來,把掉在地上的建檔袋和孕檢單撿起來,喃喃:“我的孕檢報告怎麼掉地上了?還被踩了一腳!”

喬意瓷盯著那份孕檢報告單,漸漸緩過神來,也終於明白剛才謝違說的第一句帶著他的種跑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是她偷偷懷了他的孩子,下一秒又看到孕八週意識到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才會那樣雙目赤紅,怒不可遏地離開。

喬意瓷知道謝違誤會了。

這誤會還很大,但她並不打算解釋。

謝違有感情潔癖,佔有慾還那麼強,一旦覺得她背叛他,懷了別人的孩子,恐怕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了。

就像剛才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

之後的兩天裡,喬意瓷真的沒有再捕捉到謝違的身影。

或許他已經回京市了,也不知道他來江市幹嘛的。

江市可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喬意瓷照常工作,努力忘記和謝違的這兩次見面。

這天下午,柳喻在辦公室裡八卦道:“下午有個女客戶過來選婚紗,高階會員,夫妻倆都是京市豪門的呢。”

豪門八卦無人不愛聽,辦公室裡的人紛紛加入聊天。

“高階會員,富婆呀。柳姐你也是名聲徹底打響了,人家還專門從京市過來找你訂婚紗。”

“那當然了,我的婚紗品牌必然風靡萬千新娘。”

喬意瓷聽到她自信的女王發言,低頭笑吟吟的。

有人問:“這個女客戶叫什麼名字呀?好看不?”

“姓於,叫於夢什麼,就是之前熱度特別高的那個京市三大集團合作裡的那個於氏集團大小姐。當然好看啦,俏佳人。”

聞言,辦公室裡其他人還是笑成一團,只當八卦聽。

只有喬意瓷翻頁的動作頓住,腦子裡把柳喻說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於夢靈來選婚紗,她要訂婚了。

和誰?

喬意瓷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張濃顏俊朗的臉,她想到了兩天前意外見到的謝違。

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