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全身而退。

裙子下少女白皙的雙腿裸露,沒有任何保護地被疾馳的電瓶車撞到小腿,膝蓋又重重磕在柏油路面上。

喬意瓷雙腿一疼,倒在地上。

她覺得她的腿受傷應該不輕,否則不至於疼得站不起來。

被車主送到醫院後,拍片子一查果然顯示她的腿骨折了,右膝內側副韌帶撕裂,右腿比左腿腫了一大圈。

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喬意瓷身子骨弱,傷得更是嚴重。

醫生說等她把傷養好,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高強度練跳舞了。

喬意瓷深受打擊。

喬母得知她受傷的訊息,難得從安市過來到醫院看她,留下來照顧她。

喬母知道她沒辦法參加藝考了,總是忍不住責怪她:“見義勇為把自己前途斷送了,你真是拎不清。”

“人家小女孩被撞關你什麼事呦,你要去逞能。”

“媽,你能不能別說了?”

喬意瓷無緣藝考這條路,心情本就沉重悲傷,還總要聽喬母在她耳邊埋怨。

醫院裡的空氣中總是飄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現下的處境。

喬意瓷受不了喬母不時的埋怨,主動提出不用她留下來照顧,喬母心裡也對她有氣,她既然這麼說了,喬母也不強留,給她請了個護工,就自己回安市了。

蘇玉梅每天都來醫院看她,喬意瓷還會在她面前裝裝樂觀,其他時候就是鬱鬱寡歡,不想跟人交流,可以出院也不願意出院。

渾渾噩噩,似乎真的像喬母說的,斷送了她的前途與未來。

被撞的記憶也在每個夜晚的夢裡折磨著她,醒來後就趁著沒人悄悄掉眼淚。

喬意瓷覺得她再這麼下去,應該要得抑鬱症了。

她已經有兩週沒去學校了。

本來她成績就不太好,想著走藝考這條路,現在無緣藝考,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說不絕望肯定是假的。

謝違是一天下午來的,他來時病房裡沒護工,喬意瓷正一邊看劇一邊哭,彷彿看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劇。

看到謝違,喬意瓷立刻背過去躺下,還把被子拉上,擋住她佈滿淚痕的臉。

謝違輕嗤,把她班上發的卷子全都丟在她枕邊,音質偏冷:“現在本事大了,還開始逃學了。”

“我沒逃學。”

她就是不想在謝違面前表現得那麼沒用。

“沒逃學你不去學校?”

“我腿受傷了,怎麼去啊?”

謝違講話一針見血:“你是骨折了,又不是癱了,怎麼不能去?”

“……”喬意瓷咬著唇不說話,吸了吸鼻子,哭紅的眼睛裡透著少女的倔強。

謝違垂眸,盯著躲在被子裡的喬意瓷,冷冰冰道:“起來把卷子做了。”

“我不!”

謝違語氣不容抗拒:“起來。”

“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麼?”喬意瓷自暴自棄道。

“如果不是我爸逼著我來,你以為我想管你?”謝違寒聲。

謝違之前也來過醫院兩次,一次是被謝父押來的,一次是幫她送書,但那些書送來後她都沒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