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待不住,起身坐到另一邊去了。

喬意瓷望著漠不關心的謝違,湊近他說:“你就不怕他打你啊?”

她認真的樣子看得謝違發笑,他把玩著她嫩蔥似的手指,謔笑開腔:“打我?他打得過我嗎?”

真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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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喬意瓷陪著於夢靈一起去洗手間,於夢靈忽然跟她感慨道:“謝違現在變化還真的挺大的。”

洗手池前,喬意瓷一邊洗手,一邊問:“什麼?”

“以前謝違可高冷了,也不愛搭理人,總是冷冰冰的,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好像笑得更多了。”

喬意瓷聯想到謝違在她面前的表現,紅唇微勾:“他比較悶騷。”

於夢靈忍不住笑,還是說:“我覺得是因為你啊。”

“你知不知道你當初離開他之後,謝違找了你很久,還託了很多朋友幫忙找,包括我和暮束。”

“暮束當時總是跟我說,謝違魔怔了,滿腦子都是把你找出來。我跟你講,那個時候他可太可怕了,臉上從來找不到笑容,即使是和暮束還有顧擇竟在一塊兒時,也板著一張臉。”

喬意瓷聽她說起那些事,洗手的動作不禁都放慢了,眉眼間浮出內疚。

“他那時候應該很恨我。”

於夢靈擦了擦手,“愛恨交織,才最深刻啊。”

其實他們都知道,喬意瓷之於謝違,是最深刻且難忘的存在。

他們後來又在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也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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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謝違就發現喬意瓷有點魂不守舍的,一直望著窗外出神,側臉在變幻的光影中別有一番氛圍。

第八次透過後視鏡觀察她,謝違終於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喬意瓷不著痕跡地從胸腔中舒出一口氣,“在想離開你的時候。”

“你說什麼?”謝違一聽到她說離開他,頓時如臨大敵般,渾身都緊繃起來。

喬意瓷也很快意識到她的話有歧義,忙解釋說:“我不是說要離開你啊,我就是想起那個時候。”

“想那個時候做什麼?”

“因為今晚於夢靈跟我說你那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謝違反問:“你那時候過得好?”

“……我那段時間過得確實挺好的。”喬意瓷話說得有點沒底氣。

謝違輕笑:“你過得好就行。”

看到他表面這樣風平浪靜,喬意瓷放在腿上的手緊了緊,唇瓣也情不自禁咬著,一臉糾結與猶豫。

都過去這麼久,其實現在說出來也沒必要了。

但那對謝違或許挺重要的。

到鶴園的地下車庫後,喬意瓷安全帶還沒解開,謝違維持了一路的冷靜就猛地被撕開,露出裡面患得患失的內心。

謝違熟練解開他的安全帶後,探身又將她的也解開。

長臂一伸將她抱坐到身上,困在方向盤和他的身體之間。

地庫裡本就燈光昏暗,謝違剛才還把車裡的燈也關掉。此刻,兩人陷在昏暗中,呼吸可聞。

謝違面部輪廓深刻,濃眉微蹙著,即使是黑暗也掩蓋不住他痞烈的氣質。

車廂內空間逼仄,喬意瓷不得不緊貼在他身上,嬌嗔:“你幹嘛?”

謝違手臂虛虛攬在她腰後,撩眼近距離看著她含嬌帶嗔的眼,抬頭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個字。

謝違的私人車庫裡停放了很多豪車,周圍悄靜,任何聲響在此刻都十分突出。

一個“你”字咬在男人齒間,磁沉又沙啞,被刻意放慢的語調充分體現出男人此刻的混不吝。

喬意瓷被他箍著腰,想從他腿上下去,謝違硬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