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敬了,我說的是事實!”火麟飛向前一步爭辯著,他的臉上是欠揍地執拗。

萬穩萬當,不如一默。任何一句話,你不說出來便是那句話的主人,可一旦你說了出來,便是那句話的奴隸。事實就該說嘛,尤其是在人家的地盤還當著本人的面,實在是不妥。

下一瞬,風耀咬牙切齒左手直拳衝向火麟飛,火麟飛也算反應快,屈手成爪抓住了對方的拳頭。風耀憑單手和火麟飛進行幾個短促的碰撞後,出其不意,以閃光的右手一撩拳轟在了火麟飛的耳朵上,直接倒飛躺倒。超獸戰隊的眾人都是一驚。

“啊?”

其中天羽三兩步來到火麟飛面前半跪下,輕輕將其扶起來,“剛剛才說過的,為什麼就是不聽呢?難道拳頭打在身上感覺不到疼嗎?你從此可都改了吧!”說到最後,天羽的神情也是有些怨念。

突然被天羽訓斥一番,火麟飛臉色漲紅,猶如被捏住了喉嚨。“我記住了。”

火麟飛站起來,回想天羽所說話語如此親切稠密,竟大有深意,原來她竟是如此的關心我的嗎?看來以後還是儘量少說話吧,真疼啊。

但凡喜歡你的你一律都看不上,只要能拿捏你並且能讓你感到自卑的才是你的菜,有病吧?

“怎麼樣,你還要再口無遮攔胡言亂語下去嗎?”風耀握了握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看向火麟飛。

被他人親口說出來,火麟飛這才知道自己的心直口快留給別人的居然是這種尷尬的印象,內心深處那蟄伏已久的黑暗面心理瞬間冒頭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一時口誤才說了這些話,如果因為我而讓您感到不適,實在是抱歉。”火麟飛腦海裡回想起很早以前家族裡傳授貴族禮儀用語,並且原句原話的復讀出來。

“不必多禮。”看到火麟飛主動讓步雪皇也鬆了一口氣,“還不住手。風耀,這十萬年來,你內心中的仇恨越積越重,這仇恨遲早會把你壓垮的。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我想這也不是你的家人想看到的,你明白嗎?”

風耀性格桀驁不馴,充滿自我意識。這個少年垂頭思索,並不認同雪皇的觀點。不,仇恨於我而言是最大的動力。為了報仇,從童年時期他就沒間斷過對體能的訓練。現在的風耀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肌肉,力量驚人,能徒手打穿一面牆,也是因為無比強大的體魄,才能夠與自身的白虎武裝完美契合。每次上戰場都是以一敵十,和敵人每次搏鬥都超不過20秒,他的對手也是非死即傷。

那個男人,白色的頭髮上沐浴著鮮血,那馳騁戰場的身姿宛若夜叉,與冥界的戰鬥中那神出鬼沒的身手,不僅是敵人,甚至連聖界也很畏懼的武神。

這十萬年來我朝思暮想的便是報這一樁血海深仇!不屑的輕哼一聲,返回到雪皇身側。

雪皇走近超獸戰隊,開始了對冥王進行單方面的控訴,“火麟飛,十萬年前,冥王不斷地擴張自己的勢力,想控制所有的平行宇宙,我們前去阻止他,結果被他封印在玄冥黑洞裡。”

火麟飛道:“其實,冥王比你們還慘呢,他被封印在那麼小的一個棺材裡,而且還待了那麼多年,而你們這裡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相比起來可舒服多了。”

身邊天羽聽到火麟飛所說話語裡是少有的對父親的同情意味,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之意。

眾人沒注意的是天羽,雖然處在超獸戰隊之中,可少女的心中卻控制不住的升起了一種絕望的孤立感,惶恐而孤獨,好像被拋棄在荒島上面。她集中十二分的精神豎起耳朵緊張地聽著雪皇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漂亮的海藍色瞳孔有些失焦,生怕下一瞬,自己就要被雪皇命令風耀捉拿。

而火麟飛不著調的關注點讓雪皇屬實沒有想到,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