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氣息順著小腹往下,距離越來越近,帶著循序漸進的,讓人無法忽視的熱烈徵兆。

祁清喉嚨發緊,對不正經狐狸想做的事後知後覺,平日裡淡然的臉上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慌亂。

他下意識摁緊自己的西褲,有些難以啟齒:“用……用手。”

江嶼辭慢慢抬眼,迎上他無措的視線,心臟狠狠地顫了一下。

“好。”他神色乖巧地應聲,眼睛彎起的弧度特別漂亮,他輕聲安撫:“鬆手,褲子會髒。”

心跳聲毫無節奏,祁清的心理防線還沒有完全崩塌,他將褲子往上提了一點,想說算了。

他總覺得在辦公室做這樣的事,影響不好。

話還沒說出口,細碎的吻落在了他的指節上,輕的似若淺嘗輒止。

江嶼辭放輕聲音,一字一句蠱惑,“我不會弄疼你的,鬆手。”

祁清咬了咬牙,想反駁,他這是怕疼嗎?

江嶼辭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他的後腰,垂落的眼睫半掩住了眼底的炙熱。

“乖,鬆手。”他又說了一遍,同哄小朋友似的。

是很固執的小狐狸。

祁清別開視線,自暴自棄地鬆開手,只希望能結束得快一點。

在他竭力放鬆身體的下一秒,神經驀然繃緊,他不可置信地垂眸,搭落在沙發上的手指不自覺蜷緊。

又騙他。

技巧生澀,卻足以帶著他捲入慾望的漩渦。他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被人弄的一天。

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天際被一片柔和的橘黃色暈染,抬眼望去,一片絢爛的黃昏景緻。

微尖的小虎牙劃過,有些疼,一陣一陣的無助感迫使他仰起頭,甚至連眼神都染上了迷離,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模糊。

“叩叩叩。”

不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祁清的瞳孔倏地放大,心臟彷彿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下頜線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弦。

慌亂之下,他伸手揪住江嶼辭的頭髮,往後拽了拽,嗓音啞得厲害,“有人,鬆口。”

江嶼辭摁住他的腰,含糊不清地,問東答西:“它變——”

祁清咬牙切齒地警告:“閉嘴!”

江嶼辭置若罔聞,吐字極不清晰:“不會進來的。”

話落,“咔噠”一聲,門開了,外面的人非常不給面子。

“終於加完班咯。”楊特助長呼了一口氣,放下檔案後,語氣逐漸變得猥瑣:“我的年終獎~我的心肝~哎呀呀~我這麼棒~老闆發的年終獎一定會比去年多~”

祁清全身的神經彷彿都被拉到了極限,拽著罪魁禍首頭髮的手輕微顫抖。

他不敢想象這荒誕的一幕——

“窗簾怎麼拉起來了?”楊特助偏頭看過來,搓搓手吐槽:“這明早得多黑!簡直破壞老闆的心情!”

萬一老闆心情不好不給他加年終獎怎麼辦?他絕對不允許這樣晦氣的事情發生!

祁清閉了閉眼,在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用盡量平淡的聲音開口:“我自己會拉。”

楊特助當場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緊張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老闆在辦公室???

那他剛才的瘋言瘋語豈不是,一字不落地被聽到了!!!

江嶼辭單膝跪地,極其惡劣地這樣那樣。

祁清死死咬住下唇,整個人好似被滾燙的火焰吞沒,徹底失控。

“給你加年終獎。”他說:“出去。”

楊特助死掉的心又活了過來,許是自己的神經緊繃,他沒有發覺自家老闆的嗓音有些發顫。

“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