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想把人丟在門口,但又怕他損害公司的形象。

江嶼辭把頭埋在祁清的頸窩裡,蹭了蹭,“我不和他們走,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祁清嫌棄地把人推開,過了不到兩秒,江嶼辭又把頭搭了過來。

祁清:“……”

拳頭相當地癢。

……

第二天一早,江嶼辭頭痛欲裂,渾身痠痛,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操,是哪個傻逼灌老子伏特加。”

看著極度陌生的環境,他差點以為自己被賣了,不知道自己的清白還在不在。

他放輕腳步,開門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帥哥臉色不大好地站在他房間門口。

祁清眯著眼看他,像看狗一樣。

要不是考慮到自家藝人對公司的影響,他昨晚一定會把江嶼辭丟到京城最顯眼的廣場。

“嗨,帥哥早上好。”江嶼辭看向祁清的眼神有些心虛,他昨晚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具體幹了些什麼,不好臨場發揮。

“呵,”祁清繃著臉,冰冷寒意覆上,“我不大好。”

江嶼辭岔開話題,故作輕鬆地問:“這是你家嗎?”

祁清連眼皮都懶得抬,唇邊的笑令人心顫,“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

江嶼辭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緒,語氣格外真誠,“多謝收留。”

祁清神色疲倦,懶懶地靠在門框上,他嗓音低沉道:“你清醒了?”

清醒了就該算賬了。

,!

江嶼辭忙不迭地點頭:“清醒了。”

祁清皮笑肉不笑,態度截止到目前為止還算溫和,“那我們就來解決一下昨晚的事吧。”

江嶼辭嚥了一下口水,完美的表情有一絲的破裂,他試探著問:“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祁清昨晚本來想讓南陽帶走他的,奈何這人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他,甩都甩不掉。

他指著自己脖頸上接二連三的曖昧痕跡,咬牙切齒地問:“你說呢?”

江嶼辭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呵呵地開玩笑道:“現在這個天兒,還有蚊子呢。”

祁清頂著自己的黑眼圈,把人摁在身後的牆壁上,溫和的樣子實在裝不下去了。

“你看你長得像蚊子嗎?”

江嶼辭被這麼一刺激,好像有了那麼一點印象,破碎的記憶勉強拼湊起來,昨晚他非要和祁清睡覺,還想強吻他。

怪不得起床的時候渾身痠痛,昨晚祁清好像不把他當人,暴揍了他一頓。

不是小懲大誡,是真的揍。

“嗯?江蚊子?”祁清一向挺理智的,無緣無故被一男的強吻,內心的火氣實在難以壓下去。

江嶼辭思索了一番,看著祁清的臉,他選擇實話實說:“我現在也挺想親你的。”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滯了,祁清微微側頭,試圖從周圍的環境中尋找一絲佐證,來確認自己是否聽岔了,結果不如他願。

江嶼辭不知死活地挑了挑眉,“要不然你讓我再親一次,我再讓你打我一頓?”

“無恥。”

祁清從小到大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且毫無底線之人。

他自認倒黴,放開了江嶼辭,語氣又恢復了平靜,“我要和你解約。”

江嶼辭隨意扯了兩下皺巴巴的領口,眼神透露出不解,“什麼解約?”

祁清知道江嶼辭的家世,他進娛樂圈可能就是單純的無聊,想找一點樂趣,祁清不想如他所願。

他一字一句:“你進的這家娛樂公司是我旗下的子公司,我不要你。”

那點微不足道的違約金,他賠得起。

江嶼辭拍了拍腦袋,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