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螢幕,繼續觀看昨天早上沒有看完的腦殘電影。

江嶼辭挑的,一如既往的爛。

耶火安靜地趴在他腿上,不吵不鬧,默默陪他一起看。

電影結束後,祁清垂下眼睫,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耶火的毛髮,眼神透露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空洞,“他有幽閉……”

是小時候被關禁閉導致的。

也可能和成長環境有關。

他不能長時間待在封閉的空間裡,他會害怕。

耶火仰著頭:“喵?”

祁清體驗過在海里掙扎的感覺,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無法判斷自己的位置和方向,這種無助和絕望,遠遠超過了普通密閉空間所帶來的恐懼。

耶火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膝蓋,跑去主臥叼來一條狐狸尾巴放在他手裡,似乎是想安慰他。

狐狸尾巴的尾尖是紅色的,和一條小鈴鐺綁在一起,很漂亮。

祁清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東西,笑容有些勉強。

耶火見他還在傷心,又跑到練習室,叼來一支星雲玫瑰放在他手邊,有第一支就有第二支第三支……

“喵~”

好啦好啦,鏟屎官二號不哭,本喵會代替鏟屎官一號哄你開心。

喵嗚音飄落,它又轉身往練習室跑。

祁清略一遲疑,捏著玫瑰和狐狸尾巴跟了上去,推開門的瞬間,漫天星河映入眼簾,璀璨的光點折射出星星點點的碎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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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架上擺放著一排的玫瑰花,每一支都是單獨包好的。

“喵~”耶火咬住他的褲腿,把他往吊椅的位置帶。

祁清眼眸微閃,順勢拿起吊椅上放著的手機、u盤和檔案,抱著耶火坐了下來。

密碼好像是0?

他憑著記憶輸入——

密碼不正確。

“……”

他想了想,曲起手指慢吞吞試探:。

解鎖成功。

這傢伙昨天拿的是備用機麼?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翻開相簿,開啟最新的影片,把音量調到最大。

影片裡的人非常欠揍,祁清想,這就是他蜷緊手指的原因。

心情煩躁得要命,想打人。

“老公——”

祁清深呼一口氣,用力捏緊狐狸尾巴,繃著臉關掉影片。

十秒,重新點開。

“老公~”影片裡的人笑得一臉諂媚,眨巴著眼睛比狐狸精還狐狸精,“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想罵我死騙子,想罵我不講誠信,想罵我傻逼王八蛋,甚至想和我打一架——”

“我知道我的演技很爛,你肯定不會信我的鬼話,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坦白,不敢說實話,怕你跟著我一起跳海。”

“我不確定瑪嘍能不能被解決掉,如果裴延拍的清楚的話,應該能讓他在牢裡待幾年?(小聲逼逼)其實我希望他能蹲一輩子的監獄。”

“專家說江行越的腦電波低於正常值,需要重現當時的場景,把他的意識帶回來才能醒,我欠他們的得還。”

“席卿之不能回去,同樣的時間線只能有一個實體,他回去會永遠死在那個不屬於他的時空裡。他如果要自殺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勸勸?”

“我最愛你。”

“還有還有,我錄了兩首新歌,還沒有取名,正式版和練習室版都在u盤裡,聽完能不能幫我想個歌名?”

“老公你別生我的氣,能回來的話隨你處置,讓我叫你爸爸都行。”

“不能回來的話——”影片裡的人停頓了兩秒,隨後猛拍桌子揚聲道,“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