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從樓上下來,揉揉發酸的手腕,感慨道:“你灌了他多少酒?”

江嶼辭將醉意朦朧的美人攬在懷裡,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耳垂,聞言不緊不慢地應聲:“不多,六杯。”

裴延懶倦地用筷子拍拍掌心,隨後夾了一粒花生米塞進嘴裡,“你真猛,這酒度數705°。”

他親眼看著,雲潼不過喝了三口就倒了,這對比太明顯。

江嶼辭攔腰將人抱起,眸底的心虛更甚,“幫忙照顧一下他們,我送他回房間。”

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馬上就要露出馬腳。

作為飯桌上唯二清醒的人,裴延抿緊雙唇,在江嶼辭轉身上樓的時候突然出聲:“你真的不告訴他嗎?”

江嶼辭腳步微頓,沒想回答。

裴延深深嘆了口氣,扭頭繼續嗑花生米,他了解好兄弟的性子,一旦做出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江嶼辭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懷裡的人雖醉酒但面上不顯,只不過眸子泛著盈盈水光,看起來乖的要命。

說實話,這副面容甚至要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年輕。

碰到床榻的那一刻,祁清抬手揪住他的衣領,清冷的眸子染上星星點點的碎芒,勾人而不自知。

他用自認為很兇的語氣說:“我說過,和我談,不能有欺瞞。”

江嶼辭堪堪別過視線,眼神閃爍不定。

他當時說:如果江嶼辭欺騙祁清,就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想到這,他屈膝將人禁錮在床上,輕啞撩人的嗓音從耳邊壓下:“清清,親我一下。”

醉意順著中樞神經運轉至身體的每一處,又熱又難受,祁清微闔眼眸,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你騙我,我不親。”

話落,他用力一推,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那換我親你。”江嶼辭輕輕拉開被子,毫不費力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極盡溫柔地吻他的唇,感受著他口腔裡濃烈的酒味。

祁清半推半就地攬著他的後頸,仰頭回吻他,唇齒纏綿間,他悶聲給騙子臺階下,“你現在告訴我,我原諒你。”

江嶼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凸起的喉結隨著口水吞嚥的動作輕輕滾動。

他放軟聲調輕哄:“明天告訴你,好嗎?”

祁清:“嗯。”

江嶼辭一邊吻他一邊解他的紐扣,“清清真好親,又燙又軟。”

祁清本能地張開嘴巴,頭暈之餘難耐地往後仰,“換個姿勢。”

這樣面對面坐著好羞恥。

江嶼辭無辜眨眼,將褪下來的襯衫扔到一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他腿上的人,搖頭撒嬌:“我不想換~”

臥室開了空調,十分暖和,他在想要不要把清清的褲子一併脫掉。

祁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靠在他肩膀上低喃:“那就不換。”

江嶼辭深呼一口氣,心想他老婆喝醉以後真他媽又純又欲。

“我想在你身上種好多好多草莓。”話落,他開始實行自己的下流計劃。

一陣天旋地轉,祁清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迷離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他想他應該兇一點,不然小變態會覺得他很好欺負。

念頭剛一冒出來,他抬起手輕輕碰了一下小變態的臉。

“不許咬我的……”好奇怪,他說不出口。

“啾”的一聲,祁清的耳根驀然紅透。

“我明天一定要……弄死你。”他毫無威脅力地警告。

酒精漸漸上頭,他眯著眼,反應非常遲鈍,矛盾般又難受又爽。

不知過了多久,他張了張嘴,只覺喉嚨乾澀無比,“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