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連忙點頭應道:“二叔放心便是。”

就在這時,凌懷霖恰巧路過此地。他嘴角微揚,發出一聲充滿嘲諷意味的嗤笑:“二伯,您這話未免也太多餘了吧?在這宮廷之中,想要殺個人豈不是全憑殿下一句話的事麼?”

恪親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便不再言語。緊接著,他拉起凌懷仁的手,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匆匆離去。

而留在原地的凌懷洲則慢慢地轉過頭來,仰望著金鑾殿上方那塊高懸的牌匾。此時,陽光灑落在牌匾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然而,這光芒並未給凌懷洲帶來絲毫溫暖之感,反倒讓他的眸色變得愈發寒冷,宛如深冬裡的寒冰一般。

較量開始了……

恭親王回到王府後大發雷霆,嫪亭躬身走了進來。

“王爺息怒。”

“息怒?!你要我怎麼息怒?”恭親王瞪著他,胸膛起伏,“萬萬沒想到,這個太子敢跟我來這一招。”

“王爺,若是去就蕃,真的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嫪亭抬眸間,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但太子的戰鬥力太強了,而且還有司徒凜在。”恭親王雖然想做皇帝,可卻不得不承認太子的能力,是整個六國最強的一個,百年無出其右。

“王爺,若是南越起了戰事,司徒凜不得不披掛上陣呢?”

“你有何妙計?”

“殺了南越公主,南越王必定起兵,太子不僅破壞兩國和平,聲望受損,司徒凜前往南境途中遇伏,您再以清君側的名義討伐太子,豈不是名正言順?”

恭親王微微蹙起雙眉,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沉聲道:“嫪亭啊,本王從前怎未曾察覺你的胃口竟如此之大?”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質疑。

嫪亭卻依舊一副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模樣,緩緩開口回應道:“王爺,正所謂在其位則謀其政。身為奴才,若不能替主子排憂解難,那便是奴才的失職。”他說得有條不紊,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就在這時,管家張樹匆匆走進屋內,躬身行禮後說道:“王爺,順親王妃在外求見。”

恭親王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喝道:“不見!她這個時候跑來作甚?”

張樹趕忙解釋道:“回王爺,王妃此次前來,乃是為懷霖世子的加冠之禮送來冕服。這冕服是王妃親自設計。”

聽到此處,恭親王的眉頭不禁緊緊皺起,稍作思索後,終是改變了主意,吩咐道:“罷了,讓她進來吧。”

得到應允,嫪亭連忙向恭親王拱了拱手,然後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

庭院之內,祈念用雙手捧著那件精心製作的禮服,在管家張樹的引領下,朝著正院徐徐走去。而與此同時,嫪亭恰好迎面走來。只見他先是對著祈念福身行了一禮,隨後二人便擦肩而過。

然而,嫪亭剛剛走出幾步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緩緩回過頭去,目光凝視著祈念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起來。憑藉著自己多年在王府中的閱歷和經驗,嫪亭敏銳地察覺到,這位王妃此刻登門拜訪,恐怕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御書房

“陛下,恭親王已經接納了嫪亭的建議,一切都可以正常進行。”黑衣人稟報道。

“祈年還沒抓到嗎?”

“他離開東宮後回了青蓮山,我們的人刺殺他時,他直接逃了,去了北方,目前人還沒抓到。”

“一群廢物!”凌衡怒喝一聲,黑衣人和李公公同時跪了下去。

還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狼,反過來狠狠的咬我!

“繼續追,其他的,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