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聞言,緩緩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惠闕,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惠闕迎著他的目光,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你就是祈年,雖然你如今的性情與以往大不相同,但我相信你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至於為什麼能夠死而復生……這確實有點令人難以理解,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感到害怕。”

祈年心裡生出一絲暖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倆結拜吧,我以後就是你大哥。”

“那不行,我可是要娶公主的,差輩分了。”惠闕拍著他的肩膀,笑了笑。

“不會,我馬上就要離開東宮了。”祈年將酒瓶遞給他,“來,喝了這瓶酒,我們就是兄弟。”

“死就死,能和你結為兄弟,我很開心。”惠闕揚起酒瓶,十分豪邁。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大哥!”

“弟弟!”

“哥!”

“弟!”

凌懷洲回到東宮後才知,祈年又消失了,緊接著就收到了通知,祈年和惠闕在青樓。

他並未大張旗鼓的去搜青樓,畢竟他現在是官身,若是被人知道定會參他一本,喬裝打扮進到青樓,找到祈年時,他正站在湯池內豪飲,渾身溼透,官服緊緊的貼在身體上,勾勒出纖細的曲線,尤其是那一節不盈一握的腰肢,聽到聲音後,祈年看向他,神色迷離,臉頰酡紅,碎髮貼在鬢間,朱唇上還掛著水珠,妖冶又魅惑。

惠闕抱著酒瓶從池子下鑽出來,“祈年,我贏了!”

祈年不再看他,坐在圓階上,看著池子裡的惠闕,“哥哥自罰。”

凌懷洲再也忍不住,繞過池子走到祈年面前,正在拍手叫好的惠闕還沒覺得危險來臨。

“祈年!”凌懷洲握住他的手腕,雙眼微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滾。”祈年不耐煩,甩開他的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管我。”

“我倒要讓你好好知道我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凌懷洲眸色冷沉,同時猛地伸出手死死扣住對方的脖頸,隨後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旁的惠闕見狀,興奮得拍起手來大聲叫道:“好啊!大哥......”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梅一毫不留情地拖拽著離開了現場,生怕他再多留片刻會惹惱那位尊貴的殿下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此時的祈年原本就因為飲酒而有些微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更是弄得渾身發軟,不由自主地緊緊貼上了凌懷洲寬闊結實的胸膛。就在兩人即將更進一步的時候,那句“丟人現眼”猶如一道驚雷在祈年的腦海中炸響,瞬間將他從迷醉中驚醒過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了凌懷洲,緊接著揚起手掌,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怒喝道:“凌懷洲,從今天起,我們解除婚約!”

聽到這話,凌懷洲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地質問道:“為什麼?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暫時按兵不動的!”

祈年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決絕之色:“沒錯,曾經的我確實答應了你,但如今我後悔了。真正的祈年已經慘死在雙生蠱之下,而站在你面前的這個我,不過是一個既愚蠢又惡毒的001。所以,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說罷,祈年頭也不回地站起身來,順手將身旁的一個酒瓶,用力朝池塘裡踢去。只聽“撲通”一聲,酒瓶落入水中,濺起一圈圈漣漪,然後緩緩沉入水底,消失不見。

凌懷洲望著祈年遠去直至消失的方向,眼眶逐漸溼潤起來,喃喃自語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祈念坐在軟榻上在腦中翻看著天書的進展,男裝穿習慣了,比女裝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