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子高明的地方,他怕是看出了我的意圖,我和夜梵算私事,他沒有確鑿證據就處死忠心耿耿的指揮使,下面的人會不服,若是夜梵自己說出罪行,就會牽連北鎮撫司,兩夥人不睦多年,北鎮撫司會懷疑夜梵故意拉左嶺下水,雙方就會劍拔弩張,一發不可收拾,可如果安排一場刺殺,夜梵在眾目睽睽之下為救他而死,只會讓南鎮府司更加同仇敵愾,效忠於他,夜梵的勢力自然轉化為他的勢力,如此局勢,竟然春風化雨解決於無形,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英國公癱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如紙,“還好李同偉沒有供出我。”

恭親王嗤笑一聲,“你真當他不知道?李承惠一直都是你的心腹,這事兒你不點頭,他一個五品官敢動太子的人?”

此刻英國公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說曾經的太子是天命之子,那這幾年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天命本命,早知道就不去惹祈年了,他是真怕太子給他也來上一箭,然後厚葬他,“那怎麼辦?夜梵的事情,他可是拖了五天才解決,不會…想著怎麼解決我吧。”

“瞅你那個慫樣,你堂堂國公爺至於那麼怕他嗎?你身後還有我和太后。”

“怕…”

恭親王:“………”

此刻有種嘴巴糊了屎一樣難受。

“出去,看見你就煩。”

英國公立馬起身,離開了殿內。

恭親王心裡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他就不信了,還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如果那時候有三國曆史,恭親王一定會說出那一句經典名言:既生瑜何生亮啊!

房間內,祈年坐在他對面,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凌懷洲知道他要說什麼,可他卻想逃避,“祈年,你離開東宮吧。”

祈年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眼裡的光芒也隨之淡去,“為什麼?”

“在孤身邊太危險了。”

祈年鬆了一口氣,“我不怕的。”

“孤是太子,以後是要繁衍子嗣的,無法給你承諾。”凌懷洲的手在袖口裡快要摳爛了。

祈年沉默良久,他怎麼忘了這個,“那你可以過繼其他的子嗣,反正都是皇室血脈,我可以同你一起養。”

“可孤想和女子成婚,我們止步於此吧。”

趁我還可以控制,斷了念想,以後就不會日日夜夜的痛苦。

說不心痛是假的,可祈年就是不想放手,“我可以做小。”

你要是敢娶,我殺她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