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抑鬱的凌懷洲繼續躺在床榻之上,其實,他從不想做什麼太子,可這位置是在他張不開口時就定下的,所以他也只能兢兢業業扮演好這個角色。

就像曾經千千萬萬的宿主,升級打怪走上人生巔峰。

可這巔峰之上若無祈年當真無趣,若一直沒有還好,可一旦擁有再失去,那便是反噬之痛。

“嗷嗚~”

“嗷嗚~”

聽到兩隻小狼的叫聲,太子殿下騰地坐了起來,兩隻小狼長的圓滾滾的十分可愛,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凌懷洲的思緒回到那日,祈年渾身血汙跪在母狼的面前傷心難過的樣子。

他也沒了娘……

凌懷洲抱起兩隻小狼崽,像極了盼妻回家的望夫石。

他也不想這麼難受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嗷嗚嗷嗚~”其中一隻小狼崽突然渾身抽搐,緊接著另一隻也倒地不起。

抑鬱的凌懷洲突然變得措手不及,趕緊讓梅一宣太醫。

屋漏偏逢連夜雨,玉如意也丟了。

太子殿下像瘋魔了一般在東宮大肆尋找。

梅一:我好像猜到在哪裡了,可…要說嗎?說了以後,殿下又要躺回寢殿內。

司徒皓剛回東宮就看到太子殿下滿院子的亂跑,拉著一個侍衛趕緊問問情況,他回家幾日,怎麼太子就好了呢,但看這情況又不像好了。

像…瘋了。

從侍衛口中得知了綠妖的存在,而現在,殿下丟了和祈年的定情信物,兩隻小狼也生了病。

凌懷洲找遍了東宮都不見蹤影,除了竹園。

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命令侍衛圍住了竹園。

一場始料未及的初雪翩然而至,雪花漫天飛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

祈年坐在庭院內,天閒舉著油紙傘立於旁邊,早就在等某人的到來。

凌懷洲走過去,看到祈年放在腿上的玉如意,勃然大怒,“殺了他們!”

梅一蹙了蹙眉,不是吧,玩大了啊。

“沒聽見嗎?!”凌懷洲雙目猩紅,瞪著梅一,“還是說,你們全都知道!”

眾人立刻跪下去,預設了。

“好啊,如今連你們也一同戲耍孤!”

司徒皓走上前勸慰道,“殿下息怒。”

“如何息怒!那玉如意是孤送給祈年的定情信物,她有什麼資格碰!”

祈年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凌懷洲,我突然想聽你解釋了。

可是如果你還喜歡她…怎麼辦?

像祈敏華一樣,心裡同時愛著很多人。

我還是沒辦法與人共侍一夫,甚至他的心裡有其他人,也不行!

雙手緩緩攥緊玉如意,轉而拋向空中,掌心的內力震碎即將掉落下來的玉如意。

“不!”凌懷洲跑過去,碎掉的玉混著雪花落入凡塵,隱入雪中,白玉無瑕與積雪融為一體。

凌懷洲跪在地上,雙手不停的去摸索,歸攏,越是想找到,就越是觸不可及,就像祈年一樣…

“讓你來治病,沒讓你這麼對殿下!”梅一衝到祈年面前,舉刀就要砍下去。

天閒以傘為武器防禦梅一的攻擊。

積雪被眼淚化掉了一片,凌懷洲徹底失去了與祈年的聯絡。

他起身,掌心鬱結內力將司徒皓的佩刀隔空取了過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凌懷洲和祈年的眼神交匯,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凌懷洲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向對方。他的刀法凌厲,每一招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祈年淡定如常,在刀鋒即將碰到自己時,施展出靈活的身法,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