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這一覺睡的舒服,只是他不知道醒來以後面臨什麼。

蕭蕭梧葉送寒聲…

祈年被扔到了東大營,一個簡單的包裹,就把他打發走了。

冷風吹過,捲起衣襬,帶動了周圍的風沙,在祈年的身邊打起了一個旋兒。

直到厲軒轅來的時候,他還是懵圈的狀態,他剛剛還在睡覺,怎麼就來到了這裡。

“祈年,景南侯府世子,太子特意關照,一視同仁,從今以後,你就是東大營九伍的一員,換衣服,訓練!”厲軒轅一臉正色,絲毫不留情面。

祈年吞嚥了一下口水,不是說好的交給他嗎?怎麼就被丟到了這裡。

伍長黃天長的五大三粗的,帶著他去營帳,順便熟悉軍營。

朝廷共有兩個營房,東大營和西大營,都是培養優秀士兵的地方,只是不同的是,東大營大多是豪門公子鍍金的地方,西大營才是人間煉獄。

可自從五年前,太子接管了東西大營,作風突變,東西大營只是分了身份,不分訓練難度。

祈年是景南侯府世子,即使再沒落也是貴族,自然要來東大營。

可這東大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共九伍,每伍十個人,上三伍是皇室宗親,中三伍是豪門貴族,下三伍就是祈年這類的破落戶以及小官家的孩子。

黃天的父親是淮北軍的副將,官居七品,從東大營畢業,他也要投淮北軍效力,也運算元承父業。

祈年聽了個大概,也不甚在意,不就是想刁難我,來牽制東宮嘛,切。

黃天神神秘秘的說道,“世子,咱們下三伍就是這東大營的小透明,平時見到他們,能躲則躲哈。”

祈年看了看他,“你在這東大營很久沒出去了吧。”

“是的。”

“怪不得。”祈年冷笑一聲,老子可是凌懷洲的相公,誰敢惹我!

“呦,這不是破落戶嘛,怎麼太子捨得把你放進軍營了?是床上功夫不好嗎?”來人正是文瀾公主的兒子,司徒皓,嫡公主的嫡長子,爺爺是陳國公,父親司徒凜手握兵權,此次邊疆大捷就是司徒凜的功勞,說話都比別人硬氣。

一句話,黃天提取到了爆炸資訊,他是太子的…妃?側妃?侍妾?還是情人?

應該是…情人,畢竟,若是嫁給太子,怕是出不來的。

祈年只覺得臉有點疼,這種叫天天不應的地方,太子的情人和雞毛差不多,甚至說,還不如雞毛。

殺了他?可他誰啊?

司徒皓見他一臉陌生的表情,這種時候,咋可能他來說,自然有人報上名來。

“文瀾公主的嫡長子,陳國公之孫,寧遠將軍之子。”

祈年在大腦裡找了一下這幾個人,文瀾公主是凌懷洲的親姑姑,那能殺嗎?

見祈年還是不說話,司徒皓以為是看不起他,頓時就來氣了。

祈年表示冤枉,不是看不起,而是在思考要不要殺了他。

司徒皓還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不依不饒道,“破落戶,說你呢,沒有太子的庇護,啞巴了?”

祈年搖搖頭,“我在思考,東大營有燒雞嗎?”

司徒皓:“……”

黃天:“……”

眾人:“……”

司徒皓嗤笑一聲,眼裡滿是鄙夷,“真不知道太子看重你哪一點了,一無是處的廢物!”

祈年戳了戳自己柔嫩的臉頰,“看上了我的臉。”

司徒皓:“……”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就你這細皮嫩肉的,爬爬床行,來軍營做什麼?浪費糧食。”

祈年皺著一張小臉,“爬床也不行,懷洲總是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