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逛嗎?”王生不僅是身體累,腳丫子也累,他雖然是農戶出身,可打小他二叔就沒怎麼讓他幹過活,對他寄予厚望,做一個光宗耀祖的秀才。

今天他真是累,比以前陪著二叔上山打獵還累。

“說好的一天,這才半天就累了?”祈年拿著糖葫蘆,瞥了他一眼,小廢物,扔林子裡都活不過一天。

王生重新給自己打氣,“不累!”

二人不知不覺間來了怡紅樓,惠闕已經等在門口,看著祈年一身湖藍色狐裘大氅,手裡隨意把玩著糖葫蘆,慵懶中卻透著矜貴,尤其是那張容顏絕世的臉,因著冬天鼻尖凍的微微泛紅,冷肅的冬日增添了好顏色。

真不愧是太子喜歡的人。

祈年見他愣神,眼中卻無其他心思,這才放心,陰惻一笑,拿著糖葫蘆塞到他的嘴裡。

惠闕的嘴被戳的生疼,但還是順手接過了糖葫蘆咬了一個,後知後覺的問道,“你不會吃過吧?”

這要是讓太子知道他們吃了同一串糖葫蘆,他爹就不是打他那麼簡單了。

“你惡不噁心。”祈年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嫌惡。

惠闕這才放心,“走吧。”

“不是怡紅樓嗎?”祈年指著這那紅彤彤牌子,他卻是好奇了。

惠闕趕緊伸手擋住他的眼睛,驚慌失措,“祖宗,你不會有事,可我是真的會死。”

“可惜了。”語氣甚是惋惜。

惠闕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他還真的想進去,快走快走。

酒樓內,王生終於卸了渾身的束縛,坐在角落裡捏著胳膊,真累啊,這輩子不想逛街。

惠闕添了一杯酒,逢場作戲的場合太多,遊刃有餘,“嚐嚐這千里醉,德雲酒樓的招牌。”

祈年看著他這副老練的模樣,“惠大公子,你這不進官場簡直浪費人才。”

“志不在此,志不在此。”

祈年嗅著杯中酒,醇厚清香,一口下去,綿長又無刺激,越是這樣的酒,越是烈,“好酒。”

“昨日和你提的事情.....”

祈年伸出手放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瞥了一眼旁邊的王生。

惠闕立刻反應過來,不愧是祈年,夠警惕。

“王生,你去街對面給我買馬蹄糕。”

“好。”

待房門關上後,惠闕眼巴巴的望著他,期待著他的答案。

祈年手指敲擊著桌面,故作思索,“也不是不行,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要是被懷洲知道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