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使團紛紛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阮馥心裡暗爽,這個祈年就是個草包,空有美貌,正常人都揚長避短,他倒好直接說出來,“景南侯,那你想交流文?還是切磋武啊?”

“武將之後,自然是文啊。”

阮馥嘴角抽搐了一下,武將之後交流文?

眾人:“………”

凌兆這短暫的時間裡,已經看了自家兒子十幾眼了,怎麼就還能坐的住?!讓祈年這般胡鬧。

祁桂窈看了一眼凌兆,此刻皇上是不好說什麼的,所以只能她來開這個口,“景南侯,大皇子也不是要和你切磋的意思,即使是切磋也該是與太子,是吧,太子。”

兒子,只能你頂上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有時候信仰就是隻需要看一看都能讓人心安。

“母后,遠來是客,若大楚太子親自應戰,那豈不是要大皇子與孤切磋,難免欺負人了。”太子說話,很氣人。

阮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可偏偏又沒辦法。

阮馥出來解圍,“那就由本公主應戰景南侯好了,比武切磋。”

廢物,怕是連我的一鞭都接不住!

凌懷仁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個公主。”

司徒皓眉頭緊鎖,“這個公主上過戰場,且軍中有些威望。”

凌懷仁臉色大變,“這…那祈年?”

“懸。”

司徒凜聽到二人的竊竊私語,鬍鬚下的嘴角隱隱勾起,真是很想看看祈年的功力到底如何。

祈年抿了抿唇,故作思考,“公主賭博嗎?”

“知道。”阮馥狐疑了片刻,“你想說什麼?”

“不如我們來賭一次,三局定輸贏,畢竟大楚以文治天下,比文太欺負人,就比武,比什麼你們說了算,你們可以出三個人,我一人應戰,三局兩勝,輸了的,把命留下,如何?”

惠闕握著酒杯的手抖個不停,另一隻手握住手腕都無濟於事,太激動了,他選中的人,簡直是太契合了。

眾人一聽,皆是大驚失色,這一回,即使是自己人也真的坐不住了。

“景南侯,莫要如此,你只在軍營待了不到一個月,怎可誇下海口?”

原本還在遲疑的南越使團,一聽他只在軍營不到一個月,瞬間臉色好了起來。

祈年看向站起來的人,眼神狠厲,“兩軍陣前,紊亂軍心,透露我方實力,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與通敵無異?”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你自不量力也就算了,別打著太子的名義在這裡丟人現眼!”

祈年神色冰冷,“尊姓大名?”

“兵部侍郎,何文深。”

“既然你質疑我,那你和我賭命嗎?我若贏了,你和他們一同赴死,我若輸了,五馬分屍。”

凌懷洲嘴角噙著笑意,他還真的很愛賭,就是總喜歡拿命賭,這習慣可不好。

何文深看向凌兆,“陛下,景南侯太過狂妄,不可如此啊。”

凌兆也不看自家兒子了,天塌下來他都是這副樣子,這個何文深,當著外人的面,如此行事,簡直缺心眼兒,“太子,你當如何?”

只要太子阻止,這場悲劇就能避免。

“父皇,既然大皇子想切磋,那也無妨,只是不必賭命了,今日宮宴不宜見血,換一個賭注。”

凌兆一口氣差點噎死,他是這個意思嗎?他是要讓太子阻止……

等等…祈年如此篤定,太子也不急不躁,而祈年的能力…

這小子還是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好,那就換個賭注。”

凌懷洲勾了勾唇角,看向對面,“以南境三城之地為賭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