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

眾人看著祈念無緣無故的崩潰大哭,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念念,別哭了,二郎在。”凌懷瑾抱著祈念,可無論怎麼哄都不見好轉。

祈唸的臉埋進他的懷裡,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在說什麼,“為什麼啊…為啥這麼虐啊…嗚嗚嗚…多疼啊……”

太上皇出來時,帶了一位御醫出來,李太醫趕緊跑過去為她診脈,最終也沒診斷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說是孕期多思多慮,情緒不穩,讓她好生休息,莫要操勞。

祈念躺在床榻上,眼裡黯淡無光,也不知道大哥的傷怎麼樣了,這故事走向,怎麼越來越虐了?

且不說他倆本來就是死對頭,如今又被最愛的人捅了一刀,太子殿下的追妻路漫漫啊…

真不愧是東宮孽緣。

造孽啊…

祈年醒來時已經是五日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凌懷洲而是惠闕,緊接著是司徒皓和惠梧…

而自己身處侯府而非東宮。

司徒皓此時心情無比複雜,綠妖就是祈年這件事給他帶來的衝擊不亞於太子捅了祈年一刀。

惠闕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祈年,你可算是贏了。”

祈年收起失望的神色,說道,“我昏迷幾日?”

“五日。”惠闕將他扶了起來,半靠在軟枕上,“我去叫大夫。”

“不用,我知道自己的情況。”祈年的臉色並不算好,但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司徒皓說道,“祈牧串通祈萊和祈晉陷害你,已經進詔獄了,肅王的手下也被抓住。”

祈年神色淡淡道,“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太子殿下他…不敢來見你。”

“所以讓你們來試探我恨不恨他?”祈年眼裡全是戲謔,“告訴他,不恨,也不愛。”

司徒皓神色糾結,“那種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太子殿下也很痛苦,若是他選了你,你們全都活不了,朝臣和百姓就能將你們殺死。”

“我知道,所以那把刀我親自遞給他了。”

“那你為何不愛他了?”

“你不用知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惠闕,幫我寫一封請辭的奏摺,我要辭官,並且自請出族譜,過繼族內的孩子繼承景南侯府。”

惠闕:“祈年,你不要告訴我你要離開京城。”

“是,我要走了,傀儡當久了,想要自由。”

“可你和太子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真的要斷了嗎?”

“本來就是孽緣,是錯誤,撥亂反正而已,他不是因我而生,我卻因他而來。”祈年苦笑一聲,“孽緣啊。”

半月後,祈年離京的同時北狄使臣入京。

恭親王奉旨接待使臣,太子殿下不知所蹤。

有人猜測是追隨祈年而去,有人也說因為愧疚一病不起。

貞武2年春,大楚與北狄和平談判失敗,大楚太子現身北境,親掌二十萬鐵騎揮師北上。

一路勢如破竹,於同年初秋打至北狄王庭二百里外,只受降不和談。

一時間北狄王室人人自危,四處逃竄。

同年冬日,佔據大楚北方的百餘年政權覆滅,凌懷洲不顧皇帝三道召回聖旨,繼續橫掃周圍部落。

一時間各國聞風喪膽,對大楚太子更是談虎色變。

大楚

金鑾殿

“陛下,太子已經出征一年有餘,橫掃北境,卻拒不回京,於社稷不利,請皇上再下聖旨,召回太子。”

“臣附議。”

“報!”殿門口跑進來來一個侍衛,半跪在地上,雙手呈上八百里加急,“太子殿下於上月攻打西洲,現西洲王已歸順大楚,太子殿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