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出吳邪所料,等劉喪和李加樂急急忙忙趕到金萬堂家宅子的時候,正巧是發現了倒在屋門口處,都已經氣息淺淺的他,只見金萬堂兩手衣袖皆朝上翻折,胳膊間被抓撓的全然都是道道血痕,且他面部青白,血管藍紫顏色明顯,與那日的向陽以及方才暈倒於吳山居大門位置的霍道夫情況完全相同。

劉喪和李加樂一邊嘗試著不停呼喚金萬堂的名字以求他恢復意識,一邊是趕緊打電話叫車將他送往了醫院,幾乎是腳前腳後的看著霍道夫與金萬堂兩個人被推進了搶救室。

便連三人之中看似最為正常的我都被張起靈不放心的揪過來做了幾項常規檢查。

我、霍道夫以及金萬堂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碰過箱子裡的青銅碎片,只不過我接觸的時間比較短,前後加起來都不到十五分鐘,我在認出了那些東西都是屬南海王並按照花紋做了幾塊簡單的拼接後就直接跟吳邪提及到了金萬堂,畢竟從吳邪他們之前的經歷來看,除了二叔以外也就是金萬堂較為熟悉南海落雲國的傳說和歷史。

可沒想到竟出了這檔子事兒。

就在霍道夫與金萬堂被推去搶救的過程當中,我的驗血報告也出來了,結果顯示姑娘家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血紅蛋白濃度偏低,且再加之由於受到了驚嚇,因而我表現出了些許心率不齊以及微透冷汗的這種類似於低血糖的症狀,畢竟心臟的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我被醫生建議要留院輸上兩袋子生理鹽水以及葡萄糖再另行觀察。

咔嚓!

是值夜班的小護士忘記要關掉了我手機拍照的聲音而發出的動靜。

張起靈抬眸看去,男人的視力極好,他瞧著那護士胸前彆著的名牌上寫的是實習,估計也就二十歲出頭,現在整個人是既尷尬又羞澀的和另一名年紀稍大些的護士抱在一起去躲避開張起靈的視線。

剛才就是我在一直唸叨著什麼帥啊美啊,貓系男友,溫柔又體貼……應當是一對兒之類的話。

張起靈靜靜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倒也沒要求刪除照片什麼的。

他不動,只因為蓋著他外衫的我已然是依靠於他的肩膀睡熟了。

此刻張起靈的上身僅僅是套了件黑色高領的長袖內搭,他一手攬住我的細腰,另一手半裹了姑娘家那隻被埋入輸液細針的柔荑,以他自身的體溫去幫我熱著暖著,我搭在男人大腿上的小手鬆松蜷縮,正正好好的是嵌入了張起靈的掌心,猶如天造地設。

“睡著了?”

才從樓上住院病房下來的吳邪單膝半蹲於我身前,他撥開我垂下的順滑長髮,露出我一張甜睡的俏臉兒。

經過這一番折騰差不多就快要到了凌晨十二點,吳邪心累又疲憊的揉揉額角,他後背放鬆的靠向牆壁,遞了提神的運動飲料給張起靈,但張起靈沒接,於是吳邪自己擰開瓶蓋,在喝進一口後輕聲言道:“如今金萬堂和霍道夫的病情都穩定下來了,醫生說只要今晚沒再出其他情況,明天就可以選擇為他們辦理出院手續!”

隨即停了停,吳邪又問道:“小哥你還記得我們從楊大廣家的祠堂出來後,你曾經和胖子一起被金萬堂領著去找過的那位大師嗎?”

張起靈點點頭,再次緊了緊他橫於我腰間的小臂。

而與此同時,吳邪也伸手給我又整理了下那蓋在我身上的意圖是要往下滑的外套,男人仍還保持著他彎腰的姿勢,將視線與張起靈的放平齊。

“小哥,我打算明日帶著霍道夫他們以及小靈去她那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