峴王墓其實不過是他們外八門行當中人口耳相傳的一個神仙鬥,幾乎沒有任何正經史實的記載,所以有關於峴王墓的資料絕大部分都只能是去依靠道上的訊息。

據老一輩的說,峴王墓最有可能位於雲、桂兩省。

可兩省山脈糾結又屬西南邊陲,無論是當地少數民族彪悍的作風還是自然環境因素甚至是政治因素,它們都極大挑戰了外八門中人的勇氣和本事。

從前也不是沒有倒鬥團伙試圖去找尋過峴王墓,他們有人帶隊進了桂省的十萬大川,有人則踏足了雲省的深山老林,但幾乎都有去無回。

那些無人區中林木遮天久不見日,毒蟲密佈瘴氣層生,他們甚至可能連峴王墓的邊邊角角都還沒碰到便就折在了半路。

於是道上都說峴王墓是會移動的神仙墓,妄圖橇神仙墓是要遭報應,是要被詛咒的。

因此即便總有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但峴王墓終究還是演變成了外八門裡心照不宣不去觸碰的鬥。

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曾經輝煌一時的老九門。

畢竟外八行當多是求財,如無必要,誰會樂意只因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便把命都搭進去。

所以胖子才會在我說要為了吳邪探峴王墓的時候被嚇了個半死,在胖子看來,我是選擇走了一條絕路。

吳二白他們這個團隊離不開張起靈和黑瞎子,而解雨臣身為九門中人以及解家家主自然也不可能陪著我下峴王墓。

這個季節的東南亞正逢雨季,天上經常毫無徵兆的就開始淅淅瀝瀝的滴水,只不過打雷卻是這麼些日子裡的頭一份兒了。

我好不容易才醞釀了些睡意,正是迷糊的時候,叫外面有一下沒一下的雷聲煩得不行,乾脆拉著薄被直接矇住了頭,像個蠶寶寶似的在床上咕湧。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差點沒把我送走。

我幾乎是宛如詐屍樣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大晚上的,誰啊?”

也不怪我聽不出,實在是因為那拔高的嗓音都已經扭曲的辯不得男女了。

“我說過很多遍啦,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和老闆面對面的躺在床上!”始作俑者坎肩連比劃帶跺腳,整個人急得都快哭了:“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打量了幾眼在一旁站得好好的皮俑姑奶奶,胖子拍了拍坎肩,敷衍道:“你說她和天真面對面的躺著,但我們進來的時候可都看見她就在這裡站著啊?”

坎肩認真道:“我說的是事實!真是我親眼看見的,胖爺!”

瞧給孩子都急成什麼樣兒了,總覺得坎肩這小夥子完全是要心肌梗塞的節奏。

黑瞎子雙手環胸∶“你是不是夢遊啊?”

“我不是,我沒有,我很清醒!”

“你喝酒啦!”我動了動鼻子,突然開口說道:“你為什麼不拍張照呢?”

我是房間之中唯一一個穿著睡衣的人,就連身上的外套都還是小哥給我披上的。

當時除開了已經決定要在一天後陪同吳邪返回吳洲的胖子、我和坎肩外,其餘人等包括張起靈和黑瞎子在內都聚集在了二叔的屋中開會,討論再一次入地下河的相關事宜。

胖子則和坎肩在吳邪的隔壁屋子裡喝酒聊天。

期間兩個人約著一起去上了廁所,只是等坎肩解決完後卻再也不見了胖子的蹤影。

“雪小姐,我當時都快嚇傻了,哪裡還能想得起來要拍照啊!”說完,坎肩緊接著轉向胖子:“對了,胖爺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胖子一臉你明知故問的表情:“不是你說酒不夠的嗎?我拿酒去啦!”

“那就是吳邪唄!”黑瞎子幽幽來了句:“當時的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