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

“是你自己先不說話的,就在那裡哭哭哭,一個男孩子怎麼比女孩子還那麼會哭!我都不哭的!”聽了男孩的話,我無語至極,男孩子都這麼嬌氣的嗎哭鼻子還要女孩子哄

“……”男孩有些沉默,心中酸澀的很,她怎麼會明白,今天本是他孃親的祭日,可貴妃召見爹爹,欲要為爹爹續絃做主將她妹妹嫁給爹爹。

人走茶涼,母親生前同貴妃情同姐妹,可母親身故不過兩載,貴妃便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的妹妹來穩固信王府跟她的關係。

兩年而已,誰還記得當初同夫君情比金堅的信王妃只有他,守著孃親留下的一切,一個人記著屬於孃親的一切。

“我才不是愛哭,我只是……只是眼淚自己想要流下來而已。”微弱的辯解,心情突然有些複雜,以前他哭的時候孃親總會抱著他安慰,如今的他卻只能躲在角落裡一人哭泣,無人安慰問津。

“喏~給你一顆糖,別哭了。”我從老鼠洞裡遞過去一顆飴糖,用一塊小布包著,安靜地躺在一雙白皙的小手上。

“不要嗎不要算了!我自己都捨不得吃呢!”見對面遲遲沒有動靜,我有些小脾氣上頭了,說著就作勢要將手伸回去。

手剛握成拳頭便被男孩拉住了,我有些瞪目結舌,掙扎了一會兒,卻掙不開對方的手。

小布包著的飴糖自他手中掉落,男孩用另一隻手接住,方才放開了我的手,我收回手,看了下,手腕處有些微紅。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我帶著控訴的語氣責怪男孩。

男孩看著在自己掌心躺著的布包著的飴糖,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滴在了布上,暈開了小點。

自孃親死後,再也沒人會遞給自己飴糖安慰自己,今日卻有個陌生人,這樣對他,心中有些蒼涼。

爹爹自孃親死後整日忙於公務,從不會如孃親一般關心他,陪他,只會嚴格要求他做好一切事情,似乎忘記了他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

吃糖,從娘死後就如同成了他的奢望。

偌大的信王府雖然僕從如雲,卻從來都不會有人這樣關心他。

“謝謝……”雖然他語氣有些平靜,但是我竟然感覺他好似又要哭了……

這個人……怕不是女孩子吧怎麼這麼愛哭

“從來沒見過比你還會哭的人。”我揉著自己的手腕,背靠著牆道。

“我說了我沒哭,只是眼淚自己要掉下來的!”他辯解,從沒有人敢嘲笑他,他身為信王府未來的主人,也沒有人會嘲笑他,今日卻接連兩次被一個女孩子嘲笑,心中頗有些不自在。

“是,你沒哭,是眼淚自己想要掉下來。”我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她又不認識他,他哭不哭跟我也沒關係。

聽著我敷衍地回覆,他又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身體,他握著飴糖換了個姿勢倚牆而坐,雙手抱膝,下巴頂在手臂上。

這一刻,他心裡無比安寧,如同孃親還在一般的安心。

“糖好吃嗎”我問他。

“好吃。”男孩看著自己的拳頭,飴糖正被自己的手包裹著。

“母親說,糖是甜的,心情不好了就吃一顆糖。

所有的不平與委屈都會被吃下去,留下的就是幸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愛哭,不過你是男孩子,別人看你這麼愛哭就更加會欺負你了,不過你的力氣好大啊,應該能保護自己不被欺負吧不然你就真的太弱了。”揉著手腕,這個人的手勁可真大呀,應該不是那種能隨意欺負的人。

“對不起……”男孩低聲道歉,只是聲音輕的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

牆的另一邊沒有任何回應,我又自顧自地道:“我可是把我唯一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