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敢輕易動宮主,如此金翅鳥眾人便稍稍放下心來。

而元朗豈能甘心,他跪下編排禹司鳳的不好為自己脫罪。

啟稟魔尊,禹司鳳這小子,看到屬下捉了金赤鳥族回來,想找屬下動手,屬下才……。”

然而羅喉計都根本就沒把元朗的話放在心上,冷聲警告道:“我的妖奴就是要殺你,沒有我的旨意,你也不能動他,懂了嗎”

“禹司鳳,隨我回去。”

他視線輕飄飄落在禹司鳳的雙手上覆又收回,不動聲色,無人察覺。

禹司鳳因為羅喉計都提出的要他的族人載著魔族渡生死海而感到憤怒而感到憤怒,冷凝地目光直直射向魔尊。

“魔尊,這些都是我的族人,與當年之事毫無干係,你犧牲他們為你自己復仇,這與柏麟又有什麼區別。”

同樣的,羅喉計都也不會因為司鳳的三言兩語便停止對天界的討伐。

“我傾斜鴻蒙熔爐重塑三界,不只是要復仇,而是要重訂這三界的規則,與這相比,金翅鳥全族的性命又何足掛齒,你傷心也好憤恨也罷,我不會為了一個妖奴改變我自己的想法。元朗,傳我口諭,明日一早,萬妖集結,我們再攻天界。”

元朗低頭應下。

魔尊離開,禹司鳳自然是需要跟上,面對慌張的族人他也只能眼神示意安撫,臨走前給羅長老遞個眼神讓他們照顧好自己,他去想辦法救他們。

羅喉計都走在前方,禹司鳳亦步亦趨地跟在其身後。

“禹司鳳你想救你的族人”

司鳳毫不猶豫地回答:“想。”

“讓雪星靈來求我。”

羅喉計都神情平淡,撂下了這句話後,也不去看身後禹司鳳的臉色有多麼難看,轉到拐角處離開。

一把古琴,纖纖玉手撫琴。

素手撥琴譜成一串曲調,褚玲瓏紅衣撫琴在側,魔尊坐在案前聽賞曲聲,緩慢濃厚曲子後勁尤為大。

羅喉計都單手撐著頭闔眼假寐,我彈著琴悄悄留意魔尊一舉一動,最後見魔尊成功把他準備的天嬰草汁喝下去陷入昏睡。

我掏出琉璃盞走到羅喉計都面前,只要引一滴血原來的璇璣就能回來了,看著面前黑袍男子樣貌的璇璣,又想起紅衣修羅的璇璣,最後停留在少陽天真的璇璣上。

璇璣永遠是璇璣,不論是怎樣的璇璣。

我終歸是不忍心,把琉璃盞放在案桌上,盯著羅喉計都放棄了騰蛇的提議。

然而當我放下琉璃盞的時候,羅喉計都卻忽然甦醒,也可以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昏睡過去,整個魔域都是他的,所以魔域裡來的什麼人又豈能瞞過他。

“你很幸運,若你真的把我的血滴入這琉璃盞,這裡面的場面會比現在難看一百倍。”

羅喉計都站起身為玲瓏解惑,冷笑著:“不明白好,我就讓你看看這琉璃盞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羅喉計都拿起琉璃盞,取自己一滴血放入琉璃盞中,隨後立即把琉璃盞揮到遠處,嘭的一聲,琉璃盞轟炸成一層氣圈,同煙花一般綻開即逝。

“這是鴻蒙熔爐中的大日金焰,本是封印在天界中天殿內,造化萬物所用,離開中天殿便不會有任何威能,可是隻有一個例外,就是用修羅血脈解開封印,柏麟是故意設下迷局讓騰蛇偷聽,再騙你取我的血做引,為的就是讓大日金焰在下界爆發威力,剛才你若是用我的血滴入這琉璃盞,此時此刻,我們早已經被燒成一捧飛灰了。”

我著實是沒想到天界之尊柏麟居然如此歹毒,羅喉計都冷笑一聲,他早就看透柏麟的真面目,隱藏在偽善下的卑鄙小人。

如今我也該同意他殺上天界找他們報仇了吧,熟料禹司鳳還是拒絕了,我提議自己替羅喉計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