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我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把面具摘了,然後,放在一旁沒去管它。

“面具,我看到司鳳你流了好多血,一著急就把它摘了。”

禹司鳳眼眸微顫:“你摘的”

我點頭:“嗯。”

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禹司鳳是又驚又喜,喜悅之色不自覺地浮現出來,眸中是激動,不敢相信,又很想確認的神色。

“當真是你摘的”

“是啊,我…”

剛說出了幾個字,我忽的反應過來,想起了離澤宮的規矩,面具是不能輕易摘下的,拍了下頭:“哎呀,我怎麼給忘了,你們離澤宮是不允許在外摘下面具的。”

結果,自己不但摘了面具,還把它放在外面,忘記拿進來了。

“司鳳你彆著急,面具它就在外面,我馬上幫你拿回來。”

話落,我趕緊轉身站起,想要去外面拿回面具,可剛起身一動,禹司鳳便抓住了我的手腕,喚著我的名字,而下一刻,就將我緊緊擁入懷裡。

“靈兒。”

“司鳳,你怎麼了”

得知是靈兒摘了自己的面具,禹司鳳心裡自是歡喜至極,看見我起身就要走,他忽的害怕,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夢醒之後,一切都沒變。

可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懷裡我真實細膩的觸感,一遍又一遍地說明,是真的,情人咒面具確實被我摘下來了。

“我是高興。”情緒的激動,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處,禹司鳳不住地咳了起來。

我擔心:“司鳳,是不是傷口疼了,快,先坐下來。”

說著,我轉過身,很是小心地扶著禹司鳳,讓他慢慢坐回去。

“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可能是又有血滲出來了。”

然而,禹司鳳卻制止了我要上藥的動作,轉而將我的雙手,牢牢地握在掌心:“沒事,我只是好高興,你知道嗎我還擔心,你萬一揭不下來怎麼辦,我還以為自己,要等很久呢。”

可我一聽,有些困惑,這副面具有什麼特別的嗎為何禹司鳳會這樣說。

不過很快,我又擔心自己摘了面具,禹司鳳會因此被罰,畢竟四年前就曾經發生過。

“司鳳,我以前因為摘了你的面具,害你受罰,那這次會不會又…”

“笨蛋,那不一樣,我巴不得你看它,碰它,期待你早日就把它摘下來,我原以為這個天大的好事,不會這麼快就落在我身上的。”

“可之前你們離澤宮的人不是這樣講的,說什麼面具在外摘下了,那便是違反宮規,是件壞事,為何現在摘下它又成好事了,怎麼每次說的都不一樣啊一時間,我都有些理不清楚,反而被搞糊塗了。”

“這件事,確實是很複雜,但你只要知道,只有心中所期望的人,才能摘下這面具。”

我一邊認真地聽禹司鳳說,一邊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若摘得下來,它便會變作笑臉,是為祝福,便是好事,若摘不下來,那就會很可憐了,便會變作哭臉,直到…”

說著說著,禹司鳳忽的頓住,不再繼續說下去,我不解,開口問道:“直到什麼”

禹司鳳搖了搖頭,如今這些早已無需再言明,因為情人咒面具已摘,說明在我的心裡,也是有他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把它摘下來了,我知道,你和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等我們離開這裡,處理好靈匙一事後,我們就回離澤宮去,一起叩拜我的師父,向他交代此事。

“那你還會被你師父罰嗎”

“無論再怎麼樣,我都會向離澤宮陳情此事,這樣,我才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就永遠地在一起。”

我們兩人的視線相望,瞳孔中皆映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