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又怎麼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失蹤以後我二哥找她都快找瘋了,陸氏集團上下議論紛紛,說我二哥堂堂陸氏總裁,清高冷傲目下無塵,結果被一個小前臺給甩了,如今四年過去,還有員工茶前飯後的把這事拿來做談資,不信你就自己去查。”

他說完見沈宴轉身要走,陸時臨想起剛剛聽到的一個重磅訊息:“宴哥,你剛說姜凝懷孕了?我二哥的孩子?那孩子生下來了還是打掉了?男孩還是女……”

對上沈宴冷厲的目光,陸時臨把沒問完的話咽回去,默默吞了下口水。

辦公室門口,沈宴暗含警告地看著他:“今天的事,你敢告訴陸時祁,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陸時臨手都揣到口袋裡摸到手機了,就準備沈宴走了給他二哥打電話。

如今被沈宴陰狠的眼神一盯,他口袋裡的手收回來:“我不說,我保證不告訴他。”

他悻悻地笑著,做了個嘴巴拉拉鍊的動作。

從陸時臨那裡出來,沈宴驅著車在寬廣的公路上吹著涼風,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兩人年齡上差了五歲,加上陸時祁不婚的名聲在外,又是個工作狂,身邊沒有出現過女性朋友,所以即便知道小五和陸時祁曾經就讀過同一所大學,沈宴都沒覺得他們會有交集。

何況陸時祁讀研時便已經在經手陸氏集團的生意,在學校的時間屈指可數,他連自己班上的人都不見得認識幾個,何況剛讀大一的小五。

四年前陸時祁說自己談了個女朋友,沈宴也理所當然地以為,他的女朋友該是同齡人,最多也就差個兩三歲。

彼時剛剛大學畢業的小五,沈宴從未把她和陸時祁聯絡在一起過。

如今再回想,其實小五談的男朋友是陸時祁,這一切是有跡可循的。

當時他借住在陸時祁家裡,他女朋友也在。

然而直到次日離開,他女朋友也不曾出來跟他打過照面。

沈宴還記得那天上午,他和陸時祁在客廳說話,他女朋友在樓梯口匆匆而過,突然跑開。

他一直以為是陸時祁的女朋友怕生,如今才明白過來,她哪是怕生,分明是在故意躲他。

後來他給小五打影片電話,被她拒接,隨後改發微信給他。

小五當時不敢與他影片,是怕他發現她也住在陸時祁家裡。

他說去接她,她也以跟人合租為由拒絕他。

那丫頭還真是滿嘴謊話。

如果不是她欺騙他說自己住在郊區,又跟人合租,他也不會覺得她是跟什麼窮小子在談戀愛。

——“你到底是跟女生合租,還是和哪個小子同居了?”

——“我才沒有被什麼窮小子迷住,你少腦補。”

——“最好沒有,若是真有我打斷他的腿,自己沒錢還拉著我妹妹陪他吃苦。”

——“哥,那如果是有錢的小子呢?”

有錢的小子。

當初的記憶一點點回籠,沈宴抓著方向盤的白皙指節收攏,被氣笑了。

車廂內,手機響起震動,將沈宴的思緒一點點拉回。

他餘光掃了眼備註:小五。

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沈宴才點了接聽。

手機那端,姜凝關切地詢問:“哥,嚇哭妥妥的那個神經病找到沒有?怎麼樣了?”

“找到了,已經教訓過了。”

“那就行,一定要狠狠的教訓,看他下回還敢不敢欺負妥妥。”

沈宴強忍著沒有質問她為什麼隱瞞自己她和陸時祁談戀愛的事,定了定神,他語氣盡量平和:“知道了,家裡的事別操心,自己在外面好好玩。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空了給你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