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在身邊,她早就被治癒。

愛情,婚姻,男人,這樣的問題已經不在姜凝的糾結和考慮範圍。

她今天晚上跟陸時祁說彼此先冷靜一下再說,其實姜凝心裡清楚,那不過是她的推脫之語。

冷靜過後又能怎麼樣?

她沒有精力再像以前那樣圍著他撒嬌,說情話,也沒有興致考驗陸時祁如今對她的愛有多深,會不會一心一意對她好。

他們不會再在一起了。

不過,他如果願意對妥妥好,姜凝還是願意讓他和妥妥時常見面的。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不該影響妥妥和爸爸見面,以及相處的權利。

姜凝決定下次如果陸時祁找她,就把這事跟他談談。

他如果想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以後可以工作之餘陪一陪妥妥。

至於別的,便不用再聊了。

姜凝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薛姨在臥室外面敲門,焦急地道:“姜小姐,妥妥發燒了。”

姜凝的意識瞬間清醒,披了衣服從臥室出來。

薛姨說:“一個小時前測體溫還是正常的,剛剛再測已經388°了。”

推開隔壁的房門,妥妥在床上躺著,面色痛苦,正不舒服地悶哼。

姜凝當即回房間換衣服,打算帶妥妥去醫院。

薛姨幫妥妥收拾的時候,姜凝拿著包包和車鑰匙從別墅裡出來。

因為一會兒要出車,她先去開啟大門。

意料之外的,陸時祁的車還停在大門口。

已經是深夜了,他居然還沒走。

車內的陸時祁看到了姜凝,他開門大步走過來,黯淡的燈光下,她精緻的臉上難掩焦灼。

“怎麼了?”陸時祁的眼底滿是關心。

深更半夜,沈宴和沈寂都不在,妥妥的體溫又那麼高,姜凝的心裡是有點慌的,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稍稍定了定神:“妥妥發燒了,我要帶他去醫院。”

說話間,薛姨已經抱著妥妥出來。

陸時祁看到昏迷不醒的妥妥,瞳孔微收,面色也沉下來。

姜凝正要去院裡開車,手腕被男人寬厚大掌攥住,語氣不容抗拒:“你這麼著急,夜裡開車不安全,我帶你去。”

他說著,走到薛姨跟前接過妥妥,對著仍在原地的姜凝道:“你先上車。”

看病重要,姜凝沒有跟他客氣,開門坐進後座。

陸時祁把妥妥遞過來,姜凝抱進懷裡。

她原本是打算讓薛姨陪著的,如今有陸時祁在,姜凝便讓薛姨回去等著。

去醫院的路上,車廂內氣氛凝重,只有妥妥痛苦的呻吟不時傳來。

姜凝心急如焚,卻沒敢催陸時祁,她能感覺到車速已經很快了。

車停在醫院,陸時祁從姜凝手上接過妥妥,飛奔向急診。

薛姨給貼了退燒貼,也做了物理降溫。

到醫院時妥妥的體溫沒有再升高,比在家是還略微降低了些。

做完檢查,醫生給打了退燒針,留在醫院觀察。

病房裡,妥妥終於平穩睡下時,天已經快亮了。

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兒子,姜凝緊繃許久的神經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