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龜兒子,我曰你個仙人闆闆!’”

進到房間,總算是清淨了。Y城是個小城,酒店沒有在S鎮時那麼豪華,不過條件還是不錯的,有熱水器、有電視、有電腦。

錦斷困得快軟成麵條了,進了屋就撲到床上,陸蘇在她耳邊說:“困了嗎?我把你弄到床上睡覺吧。”

錦斷搖頭:“不行,要洗澡……可我好累啊。”

“起來再洗吧。”

她轉過來換個仰躺的姿勢說:“你幫我洗吧。”

“好好,我幫你洗,我去放熱水。”

好不容易把錦斷弄到床上,她倒頭就睡著了。陸蘇反倒不那麼困了,站在窗前向下俯視,因為是陰天,整個Y城籠罩在一片霧濛濛之下,車輛在樓房間穿行不息。城市和城市都大同小異,那種個性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消亡。

開啟電視看了一會,睏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夜色降臨,一個普通的網廠女工下班回家,尋常這個時候老公和孩子正在家裡吃飯,不過今天家裡卻黑著燈,她喊了幾聲“老公!”沒人答應,也並沒有太在意,大概是兩人出去吃快餐了。

摸出鑰匙開啟門,當她開啟燈的時候卻看見屋裡坐著一個戴斗笠的古怪男人,嚇得驚叫起來:“你是誰?”

這個男人身旁的東西才真正讓她嚇得魂飛魄散,那裡倒著兩具屍體,雖然臉朝下,但從衣服和體型上看,分明是自己的老公和小孩。

宛如天崩地裂的恐懼和悲傷襲上心頭,她捂在嘴上的手不住地顫抖著,雙腿也在打顫,根本已經忘了逃命,也忘了尖叫,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在這亦真亦幻的視線中,那個頭戴斗笠的男人站起來,“鏘”地一把從背上抽出長長的刀,刀身泛著藍色的光澤,當這個男人舉起手中的刀時,她看見一張佈滿尖牙的嘴,帶著鬣狗一樣的殘忍笑容。

這是她死前最後看到的東西,深深地映在她張開的瞳孔中!

……

“出事了!”耳月刀一巴掌把陸蘇打醒。

他的意識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夢裡迴轉過來,夢裡自己正在吃一鍋貓肉,桌邊圍坐著一**笑的貓臉人,剛剛俯身去看鍋裡的肉時,突然一隻貓爪伸出來打在自己臉上……原來這一爪是耳月刀打的。

“起來!”耳月刀搖晃他一下。

陸蘇看見錦斷已經穿戴整齊,耳月刀也……這傢伙應該沒什麼穿戴整齊一說,兩人的神情很認真,不像是叫他起來去吃飯的樣子。

“怎麼了?”陸蘇坐起來問。

“出了人命案!”

“你怎麼知道的,這種事都是第二天見報吧。”

“我聽見有警車的聲音,就跟了過去在暗處看。一家三口被殺,從種種跡向看,顯然是婁墟乾的!”

“好,我們走!”

“你不穿衣服?”

“羅嗦!”陸蘇把手在身上一按,一秒鐘的功夫,裡裡外外的衣服都穿上了。這種辦法是應付緊急情況的,當然身上的衣服全是複製體。

他把槍套掛好,錦斷已經開啟了窗戶,夜晚的風灌了進來。

“我們走吧!”錦斷的風衣迎著夜風搖曳著,如同變成了黑夜的死神,“宰掉那傢伙之後,回來正好吃晚飯。”

“正合我意!”耳月刀笑了下,他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

三人從窗戶躍了出去,落到對面的樓上,放眼望去,整個Y城燈火輝煌。耳月刀說:“警笛的聲音是這邊,跟我來!”

一邊快速地在樓房間穿行,耳月刀一邊說命案的情況:“這是夫妻兩人和一個兒子,現場只有找到了被利刃切下來的腦袋和腳,所以是婁墟乾的可能性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