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遠的木下蟬和錦斷喊,“你們都回來吧。”

兩人回來之後,衣碧離開眾人幾步遠盤腿坐下,說:“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試試看能不能摸到邊際,看看天傷這袖裡乾坤到底有多大。”

說罷她放出數量誇張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向八個方向飛去,如同八朵黑雲一樣漸漸遠去。呈衣碧偵察的時候,木下蟬研究了一下全息投影,問戴雪:“組織裡有什麼幻覺類的妖兵嗎?”

“有幾種,其實都大同小異,用不同的媒介來控制人腦。”

“有用光線作媒介的嗎?”

“不可能!沒有這麼厲害的妖兵,天傷的妖技那麼厲害,也必須用霧來作媒介。而且幻覺對我們無效啊。”

反幻化的符咒耳墜之前做過測試,受試者一旦被催眠,腦波開始異常的時候,它就會放出微弱的電流把人刺激醒。剛才這一切悄然發生的時候,耳墜並沒有工作,顯然這不是幻覺,但木下蟬還是有幾分不能釋懷。

等待偵察結果的時候,大家乾脆坐下來休息,錦斷仰躺在“草地”上,看著頭頂的藍天,居然有一種被微風撫面的感覺。人的心境會隨著環境而變化,雖然明知這是虛假的環境,但大部分人還是因周圍的環境而稍稍放鬆了下來,有人甚至產生一種幻想,剛才自己在那狹窄的地下基地裡浴血奮戰只是一場夢,這片廣闊無際的草原才是他們身處的真實。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衣碧突然睜開眼,眾人連忙圍過去問結果,急切地像等在老婆病房外的丈夫,她搖搖頭說:“沒有邊際!不……應該說我偵察不到。”

“什麼?”

“百雀靈大姐。”木下蟬問,“你的小麻雀能飛多遠。”

“覆蓋一座中等城市是沒問題的,再遠一點,我就感應不到了。”

“管那麼多幹什麼?”張義說,“管他什麼方向不方向,我們找一條路往前走,這次又不比上次困在大罐子裡,不怕慢就怕站,走一走總會有結果。”

“那我們往哪走?”言斬蝶反問。

“我沒記錯,是這個方向!”他指指身後。

木下蟬搖頭說:“但這裡這麼空曠,我們只要角度差一點,就會迷失。”

“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路,怎麼會迷失呢?再不行就用太陽來指路,我知道怎麼用太陽辨別方向。”張義說。

“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和蒙著眼睛一樣,你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見真實的情況……用太陽辨別方向更是無稽之談,怎麼能用假象來當參照物?”

“切,書呆子!”張義不滿地說。

“實際派和理論派鬧意見了?”戴雪笑著說。

“我們這次的情況和上次雖然不同,但都是困在一個走不出去的地方。”言斬蝶淡淡地說。

“然後呢?”張義問。

“沒有然後了,我總結一下。”

“靠!”

結果眾人只能百無聊賴地躺著,有人躺著躺著突然驚醒過來,抱著身體打個顫說:“好冷啊!”還有人嚷著肚子餓了,一旁的鍛甲枕著手在那裡吃蘋果,那個隊員爬過去說:“副隊,給個蘋果吃吧。”

鍛甲把吃剩的蘋果拎在手上搖晃著,說了一聲“去撿吧。”扔出很遠,那個隊員真的一陣風似地跟著蘋果的曲線跑出去了。

肚子餓,身上發冷的人越來越多,連錦斷也嚷起肚子餓了,她坐在那說:“陸蘇在這裡就好了,要吃的有吃的,要被子有被子。”

鍛甲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蘋果遞過來,錦斷戒備地看他一眼:“幹什麼?”

“送給你吃,同行。”

“謝謝,滾吧。”

錦斷咬了一口,嫌不解餓,看也不看地扔掉了,幾個隊員像獵犬似地追出去了。她對蟲婷說:“你